“所以今晚是不是咱俩人生的最后一晚就取决于那个言灵炸不炸了?”酒德麻衣苦着脸问。
“嗯,”苏恩曦点头,表现得出人意料地淡定,“所以大戏开锣之后,今晚一定是个刺激之夜,刺激到可能会死。”
“那死前我一定要再爽一爽!”酒德麻衣从老板椅上站起来,坏笑着对着苏恩曦就是一个饿虎扑食,将她带飞起来后压倒在床上。
“我靠!长腿你要干什么?!混蛋!别捏!别掐!别打!啊疼疼疼疼疼……”
今天晚上刺不刺激苏恩曦不知道,但至少今天下午,对她来说很刺激。
甚至有点刺激过头了。
……
入夜,帝都,某酒店路明非和苏晓樯的房间中。
“对,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等我把帝都的事情搞定了,大师伱有时间跟我一起去趟瀛洲吗?”路明非对着电话对面的缘空大师问道。
之前他就准备和缘空大师同去,但毕竟不急在一时,便因为种种原因一直耽搁了下来,现在出了妖孽害人之事,一下子便急迫了起来,如果大师还是抽不出时间,路明非就准备自己去了。
“没想到杨施主父女……阿弥陀佛,”电话对面缘空大师深深叹了口气,宣了声佛号,“老僧这边还有些事,但很快便会了结,所需也就个把月功夫,路道友可自先去,老僧随后便到,届时你我电话联系。”
“好。”路明非点头,又与缘空大师各自交代几句,便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路明非正想跟苏晓樯说一下,靠在墙边的司命却突然颤动起来。
挥袖将剑招入手中,冥冥之中的意念传来,留在神农架尼伯龙根里的入侵印记有动作了。
“动手了?”
路明非眼眸一眯,心道一声“正好”。
“晓樯,龙类开始入侵夏弥和芬里厄的尼伯龙根了,”路明非道,“我先去帮忙,事情搞定之后咱们回一趟学院,就立刻去瀛洲,怎么样?”
“注意安全。”苏晓樯替路明非整了整领子。
她修为虽然不低,但参与龙王混战还是有些不够班,过去也只是添乱,所以最好还是在这里等着路明非。
但即便路明非已经反复保证他绝不会有事,苏晓樯还是难免有些担心。
“放心吧。”
伸手拥抱了一下苏晓樯,路明非熟练地给自己套了个隐身术,与剑合身化作一道凡人肉眼不可见的虹光,穿过窗户向着夏弥尼伯龙根的方向略去。
苏晓樯望着路明非离去的方向,眼中担忧之色弥漫,但虽后又转为无奈。
“混蛋!你走前就不会把窗户打开?这一地碎玻璃我怎么跟酒店解释啊!”
……
帝都,凡赛堤所在酒店的房间里,巨大的落地窗外夜幕如墨。
其他几位暗面君主已经先一步出发,凡赛堤深吸一口气,准备也顺着自己的印记侵入进去。
能否登临真正的君主宝座,就看今天了。
哪怕是大审判长的漫长生命经历,此刻的凡赛堤心情也无法平静。
然后指节敲击玻璃的声音响起来,凡赛堤的心跳也不平静了。
他猛得转头,落地窗外,一个穿着帝都大学校服的青年正面带微笑,屈起食指宛如敲门一般轻轻敲响玻璃。
如墨的长发在如墨的夜色里披散开,飘舞着。
不止头发飘舞着,那个青年也飘舞着,没有膜翼,没有狂风,没有那种极不起眼的落脚物——他就这么凭空的悬浮着。
凡赛堤见过那个青年——在所罗门圣殿会送来的情报里。
见到凡赛堤转头,青年微笑颔首,然后穿过玻璃,飘进了屋子,仿佛是一个没有形体的幽灵。
来自血统最深处,生命的求生本能向着凡赛堤疯狂示警,龙类的特征在一瞬间布满他的全身。
——我前面说了,如果不是刘秀是个揠苗助长的元神境,他早就发现凡赛堤了,这是时间问题,不是能不能的问题。
现在时间到了,所以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