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面无表情。
“我觉得大师看得没错,”不厚道地笑过之后,路明非拍着源稚生的肩膀,“源兄我觉得大师说得没错啊,你这个性格确实特别适合学佛。”
“路君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我应该和你说过我的梦想,我是不可能出家的。”源稚生摇头。
“不就是去法国的天体海滩卖防晒油吗?”
“出家人能进天体海滩?”源稚生反问。
“能啊,你还能顺便跟金发碧眼的法国女郎深入探讨一下佛门欢喜禅。”路明非道。
缘空大师面色淡然,倒是樱悄咪咪的看了路明非一眼。
“总之很感谢源兄你帮我把大师带进来,大师是我的朋友,这段时间有点事来日本了,不过日语不太好,能不能麻烦你帮他找个翻译?”路明非道,“最好是蛇歧八家的翻译,毕竟大师有点特殊,如果翻译是普通人的话可能会被吓到。”
特殊?是说这位大师其实是混血种?
源稚生当即明白过来,混血种来日本要做的自然不会是普通的事情,不适合让普通人随行。
不过在座的包括角落里玩拼图的啸天在内,哪位不是混血种?有必要说得这么隐晦吗?源稚生心中吐槽。
“交给我吧,我会给大师安排合适的翻译的,保证心理素质稳健,绝对不会被吓到。”源稚生保证道。
“我就先不打扰路君你和大师了,等你有空的时候给我发一条消息,我再带各位游览一下东京,然后专心准备正事。”因为有缘空这个外人在,源稚生没有直说任务。
“好,源兄你路上小心,”路明非点头,“对了,你那串佛珠最好一直戴着,那可是好东西。”
一位顶级炼金术大师亲口认证的好东西,一定是难得一见的炼金珍宝,源稚生心中一动,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有心想再多给缘空一些钱,但仔细想想能随手拿出连路明非都觉得是好东西的炼金珍宝,以大师的身家和胸襟估计是看不上这点钱的。
源稚生告辞离开,绘梨衣的情况虽然不容乐观,但也不差这一两天的时间,他准备等缘空不在的时候再和路明非商量。
至于现在,除了给答应路明非的要给缘空大师安排一个翻译之外,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查一查橘政宗究竟还有什么事瞒着他。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对权力都不热衷,但这不代表他对自己被欺骗隐瞒这种事毫不在意,也不代表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事实上他现在就在怀疑橘政宗背后可能还做了更多隐瞒着他的,绝对称不上道德的事情。
今天他把事情轻轻揭过去,除了因为心系绘梨衣的安全以及依旧对橘政宗的品行抱有信任之外,还有相当一部分原因在于马上就要炸毁神葬所了。
这是家族几十年来最重要的大事,无数蛇歧八家的精英都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为这场埋葬神的战斗献上生命。
如果他真的咄咄逼人,把所有橘政宗所有见不得人的阴暗行为都挖出来,只会在战前动摇军心,搞不好还会逼得大家长提前退位,临阵换将已经是兵家大忌,要是连皇帝都换了,那这一仗干脆别打了。
这些调查要偷偷地进行,至少在炸毁神葬所之前,不能动摇橘政宗在家族里的威信。
……
下午,东京,银座。
因为路明非客人来,威格拉夫很是自觉地主动离开了酒店套房,准备到商业区逛一逛。
走在高度现代化的街道上,威格拉夫戴着耳机,眼睛漫无目的地四下扫视。
突然,她察觉到了身后有人接近,曾经经历过的高强度严酷训练让她形成了比大脑更快的条件反射,等到她完全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转身把身后的少女扭住了。
“疼疼疼疼疼疼……”
戴着棒球帽和墨镜的少女被以类似于反手擒拿的姿势控制住,不住地喊疼。
是她?
虽然对方戴着帽子和墨镜遮掩,但受过专业训练的威格拉夫一眼就认出了少女的身份——玉藻前俱乐部里的甜美系少女偶像真娜。
皱着眉松开女孩,威格拉夫后退两步,一言不发。
“疼疼疼疼,”真娜揉着自己被掐得通红的手腕,刻意压低声音对着威格拉夫抱怨道,“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呀?我就是想开个玩笑,你怎么突然动手啊,还用这么大的力气。”
“抱歉了,真娜小姐,但我不太习惯有人站在我身后,”威格拉夫面无表情道,“请你下次不要这样了。”
虽然表面上没有表情,但威格拉夫心里还是有些惊讶,她刚刚的擒拿都是下意识的动作,虽然未尽全力,但也足以让一个健壮的成年男性疼痛难耐,真娜却只是咬着牙抱怨,甚至听不出哭腔。
“欸?你认出了我来了?”真娜摘掉大墨镜,露出被遮住的小半张脸,一脸惊奇。
“你伪装了?”威格拉夫不解地问道。
“这样说很伤我自尊的啦!”真娜重新戴回墨镜,“我对自己的这身乔装还是蛮有自信的说。”
“唔……不说这个了,”真娜对着威格拉夫叉起腰,气鼓鼓地问道,“昨晚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我回了,没兴趣,不去。”
“那我问你为什么对跟我一起吃晚餐没兴趣的那句,你为什么不回我?”
“没看到。”威格拉夫张口就来。
“难道是一边玩手机一边睡着了吗?”
“不,是我把你拉黑了。”威格拉夫诚实道。
真娜:……
气死我了!
“威格拉夫酱,既然这么巧碰上了,干脆我们一起去吃下午茶吧!”真娜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甜美的微笑对着威格拉夫提议道。
“没兴趣。”
真娜:……
ps:呜呜呜呜,为什么别人的七夕都是表白约会吃饭游戏,我的七夕就是去帮村委会录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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