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爷觉得委屈她呢。
那就是还是担心她的身子呢,挺好的。
成了,安心睡吧,四爷方才进来便瞧着累得很呢,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也好。
不过,李沈娇默默翕动了一下鼻子。
她有几日没沐浴擦洗,要不是如今才进了三月倒春寒厉害,不算太暖和,李沈娇可真是忍不了。
不过,屋子里有忠嬷嬷送来的药包,她身上应该没味儿吧?
李沈娇背对着四爷,默默龇牙咧嘴地表示自己的嫌弃。
……
里头四爷和李沈娇都安睡了,丫头奴才们在外头守了一回,苏培盛去瞧了眼四阿哥,又和小路子说了一回好运道。
小路子却不应这话,倒是旁敲侧击地打听着四爷审讯自家主儿胎位不正难产一事。
昨儿个白佳格格送来的匣子他们都是知道里头是什么的,一匣子的真金白银,还有两封和两个稳婆吩咐交代好的书信。
若真是让四爷查出来,那白佳格格便真是百口莫辩。
而自家主儿的冤情那也便只能不明不白了。
苏培盛也是老狐狸了,能说的自然畅所欲言,不该说的那便一个字也不会多说的。
等李沈娇这里和四爷再睡醒起来便已经到三更天的时候,李沈娇这里后头睡得晚些,起的也晚,还是被四爷起身的动静给搅醒的。
温暖的靠山消失不见,李沈娇下意识地便嘟囔。
四爷没听清,但还算停下了动作。
李沈娇翻了个身,眼睛还没睁开,人倒是先钻进了四爷怀里。
外头听见动静原本想要进来伺候主子们起身的奴才很快又退了出去。
四爷没动,咫尺之距,李沈娇脸上睡出的红印子也瞧得一清二楚。
他并不算太饿,索性抬手把人揽住,看人几时能醒。
睡了这么一觉,四爷精神足了些,瞧着十分餍足。
等李沈娇睁开眼了,他还没说什么呢,李沈娇倒是先抬手按在头发上,人也试图挣脱出四爷的怀抱往后缩。
她没洗发,原说今儿个睡前让秋壶给她抹忠嬷嬷送来的膏子的。
四爷被李沈娇那避之不及的表情逗得好笑,他松开手,纵容着她往后退。
“怎么了?”他问。
听着这话像是明知故问。
李沈娇抽动着鼻子,很娇气地:“爷还没沐浴呢就上我的榻。”
李沈娇可是深谙反咬一口之话术的。
四爷微挑眉,哪里听不出李沈娇的话意,他也生了坏心,仗着猿臂蜂腰,一抬手便轻而易举地揉乱了李沈娇的发。
李沈娇这下都不知是该嫌弃四爷还是嫌弃自己了。
行行行,四爷这会儿哪里还看得出来是爱干净的样。
“您去洗漱,快去!”李沈娇皱着小脸望着四爷揉过她脑袋的手,小表情一言难尽。
四爷朗声笑了,他极少有笑得这么痛快的时候,惹得外头的苏培盛一阵嘀咕。
“作怪。”
四爷一面说着一面起身下了床榻。
李沈娇窝在床榻里侧,把抹额扶正,方才和四爷闹了一回,小脸微红,琼鼻透粉,瞧着也精神了许多。
不过闹完之后她忍不住揉揉肚子,饿了。
天爷呀,三更天了才用晚膳。
“摆膳!摆膳!”
外头侍立的丫头们总算是能忙了起来,几个丫头先前也轮空偷了会儿懒。
这会儿总算能做些事儿,丫头们自然是打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