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无疑是诛心、火上浇油之说。
说是求情,实际上却是要用确切的证据直接把索额图给钉死在宗人府,又摆出太子爷来,看似是想说太子爷还在病中,实际上却是在暗指太子爷和索额图关系甚密。
四爷这几日早朝时听这些说法都听得倦了,只是皇阿玛却迟迟没有表态,只是说索额图如今是有罪之身,罪论却并不急着定下。
四爷今儿个到了户部也并没有待多久,除却差事不多的缘故自然还有就是朝中变局动荡的心烦了。
李沈娇心里清楚,用午膳的时候也不去多嘴让人听了心烦,连给四爷夹菜都少了许多,只夹菜的时候才会多说几句。
她这自然不是怕触四爷的霉头,只是知道四爷这个时候就想自个儿安静安静。
于是用过午膳之后李沈娇就丢下四爷一个人在内间,自己和二格格一起到廊下做花环了,几个女孩儿在远一些的小桌,大抵是因为四爷到了的缘故,几个女孩儿都比平日安静了许多。
这倒是让编着花环的二格格忽然灵机一动。
四爷还真没注意到李沈娇和二格格是什么时候到外间去的,或者说打从四爷到东院用膳起他的注意都还没收回来,仍旧还想着朝堂之上的那点儿事儿呢。
外头李沈娇都开始扎花了,四爷面前的茶水更是换过三四回了,苏培盛又进来换茶水的时候才终于被四爷给叫住。
“你李主子呢?”四爷喝了口茶,问。
苏培盛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外头,正好这会儿二格格的笑声也传了进来。
“谁惯得她如今这样的?招呼也不打一声。”
苏培盛低头看地,主子爷这话的意思,要是李主子打了招呼就能把主子爷给晾到一边了吗?
再说了真要问李主子如今这样是谁惯的……
苏培盛可不敢说。
他正低着头腹诽呢,四爷已经放下手中的茶盏往外间去了。瞧着那样子倒是很有些怒气冲冲的意思。
苏培盛连忙跟了上去。
四爷到了外间,李沈娇注意到便哎呀一声:“爷快来瞧,看看阿满编的花环如何?”
四爷停住脚步,苏培盛翘首以待。
“你手怎么回事儿?”四爷忽然皱眉指了指李沈娇的手背,那里有一道不算太明显的红痕。
苏培盛:?得,李主子说让主子爷瞧二格格编的花环,主子爷倒是先关注到李主子伸手时露出的手背了。
主子爷方才还问是谁惯的,这话主子爷可真该多问问自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