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娇这个额娘当得实在是好,这个时候都还没忘记顽顽。
四爷听得失笑,心中唯一紧绷着的那根弦,这会儿也彻底松了。
他故作沉吟:“顽顽……那孩子太松懈了,还得受些教训。”
李沈娇听了四爷这话也笑:“好,听爷的。”
两个人将那些话掩饰,但两人都明白其中深意。
说了这许多的话,李沈娇打了个哈欠,话都说明白了,困意跟着上涌。
四爷捏着李沈娇的手指,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冷不丁地却听见耳边渐渐平稳的呼吸声。
得,某人直接睡着了。
这会儿四爷的 酒劲儿也跟着散了许多,他也跟着阖眼。
野心不会在一夜之间爆发,但却可以渐渐显露。
四爷装乖装拙多年,如今表现出一些锋芒,似乎也合情合理。
四爷轻叹了口气,争与不争,都是为了自己。
一夜酣然,次日四爷起了个大早,只是起身之后没一会儿忽地又躺了回去。
昨儿个温宪大婚才过,四爷也不好冒冒然到妹妹的府上去,昨儿个夜里酒吃了不少,四爷这会儿忽地也懒得动了……
手指动一下四爷都觉得懒。
于是李沈娇睡醒起来对上的便是四爷的俊脸,哦,还是放大版。
李沈娇轻嘶一声,而后又推了四爷一把,把人推远了一些,凑太近了闷得慌。
她也不问四爷今儿个怎么没去上衙,只安安静静地躺了一会儿。
两个孩子这会儿估摸都已经进学去了,那就再睡一会儿吧,昨儿个和四爷说话到太晚了。
说睡就睡,李沈娇再次阖眼。
于是再次准备说些什么的四爷一转头只听见了李沈娇平缓的呼吸声。
四爷:得得得,看样子是真能睡到正午阿满和顽顽他们回来。
四爷今儿个无事,但他并没有睡太久,约莫过了一刻钟四爷便起身了。
他起身之后站在床榻边看了一会儿,也笑了一会儿。
得,能睡也是福。
四爷如场起身洗漱更衣,而后让苏培盛去前院搬了公文来,就在李沈娇的书房看了一上午。
等着晌午孩子们回来了,见着阿玛在,自然俱是欢喜。
四爷陪了孩子们半日,等用过晚膳了才回了前院,有些事情也该和戴铎商量商量了。
李沈娇送走四爷之后才想起来昨儿个被她匆匆放在书房里的额娘送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