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抬眸看了她一眼,“怎么,想套话?”
他宋岩还是有一点脑子的,跳过这个话题,勾着一抹邪恶的笑道:“啧,你觉得你拖延时间,就会有人来救你吗?”
这点拖延的小伎俩,他刚刚没戳破,是看她合心意。
最近难得合心意的美人,可以给那么一丝丝仁慈,让她多说两句话。
毕竟,美人的声音也是好听的,婉转轻颤,想必,待会儿喊起来,会更好听。
哈哈哈哈,他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苏安安头皮发麻,指尖都僵硬了,只好再故作淡定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宋岩毫不在意,“你是谁?”
他在洛城碰到的她,后又在这种小型宴会上,想来不过是洛城的小门小户。
苏安安正色道:“我是沈君承的夫人,沈君承的父亲是威远大将军,为国捐躯,万人悼念,我夫君可是忠烈唯一后人。”
“大昭以仁孝治国,即使将军过世十年,英名不减,朝中仍然有许多故人的,如果你糟蹋了忠臣之后,势必要被弹劾,老王妃很是喜欢我夫君,也一定会出面,到时候皇上即使在纵容你,也不能明晃晃的包庇,所以,你肯定会有灾祸。”
“且你之前刚惹过事儿,皇帝已经对你不满,你再一意孤行招惹忠烈之后,定不会被轻饶的,我劝你三思,现在放我回去,一切都还来得及。”
沈君承父亲的名声还是好使的,一个为国牺牲的将军,一个当时非常得军心的人,唯一遗孤如果得不到朝廷的抚慰,岂不是寒了人的心?
民意,舆论有时也可以杀死一个人,前朝就有前车之鉴,再加上宋岩本就名声奇差,说不定多少人借着这个机会想弹劾他。
所以宋岩若真的有点脑子,就该知道,往往这种牵扯到这方面的事儿,才是棘手的,不是银钱什么就能打发的。
苏安安极力分析着其中利弊,希望能震一下宋岩。
她其实赌堵,赌他还有一丝理智。
可惜可惜,她赌错了。
宋岩无法无天惯了,多少人看不惯他又能怎样,他才不在乎这些呢,他被兴奋冲昏了头脑,被美色迷了双眼,在听到是沈君承时,反而来了句,“哦,原来是那个瞎子啊。”
哈哈,一个瞎子而已,能怎么样,又能怎么样?
十年过了,他父亲再怎么样都是死人,还能从坟堆里爬出来为他主持公道不成,再说,她也得有命回去告诉那瞎子,她是落于他手了啊。
他哂笑着,“所以,你指望那个瞎子来救你吗,别傻了,指望他来看我们给他表演还差不多。”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一样,在瞎子面前,想想怪刺激,刺激的他声音都变态了。
器具都不挑了,直接奔过去。
苏安安心猛地一沉,听着渐近的脚步声,极度恐慌之中,忽然崩溃的大喊道:“你不要过来……”
“沈君承,沈君承救救我!!”
到底是她夫君,即使她明知道沈君承不会来,可还是期望他能出现,救她于水火。
她只有这一丝希望,不能放弃啊。
忽然,周遭一切安静了下来。
护卫淫邪的声音消失了,宋岩刺耳的笑声也消失了,只余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苏安安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宋岩有意吓唬她,她陷入深深的恐慌中。
赶过来的沈君承看着眼前这一幕,还有各种各样不堪入目的刑具,目眦欲裂。
宋岩尔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