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苟越发不明白了,“福儿,虽然当初我和你在春梦阁打了一架,可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啊。自从那次打架之后,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我们还结拜成异姓兄弟,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你今日怎么怪怪的,说我就算了,怎么还敢说我叔的不是了?”
“当初要不是我叔提携你,你能当上守城偏将吗?”
王福安心想,当初老子知道你是马遵的侄子之后,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拉拢你的。
光请你在春梦阁玩花的银子,都至少有四五千两了。
那个时候老子也能挣到钱,自然请得起。
当然,这银子也不是白花的,花在你身上,是要你叔叔在生意上照料我一点,给我带来更大的利润。
堂堂天水太守,稍微在指尖匀一点,漏一点,就够我们普通老百姓过活的了。
要是再宽松一点,步子迈得更大一点,几辈子的荣华富贵都能挣到。
谁又能想到,大汉这么不争气,一下子就把北莽给打趴下了。
也就是那一场大战,王福安的生意化为虚无。
可是谁能想到的是,当初的大汉天水郡郡守,摇身一变,变成了北莽天水郡郡守。
当初那个口口声声忠君爱国,在誓师大会上痛哭流涕要与北莽死战的郡守马遵,在北莽攻打天水郡的时候,第一个打开了城门,随即站在高高的城门之上,挥舞着北莽战旗,欢迎北莽入城。
这世道,一般人看不懂。
能看懂的不一般啊。
还好,虽然生意做不成了,王福安借着马苟的关系,也进入了军中,慢慢地当上了守城偏将。
上次,王福安想调动一下,东拼西凑,凑出了一千两银子,想要马苟去太守马遵那里疏通疏通。
可是这些银子如同打水漂一样,不,还不如打水漂。
打水漂还能滑出一道道波纹,让人乐呵一下。
这一次一千两银子,一点声响也没有。
王福安说道,“狗子,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我上次拜托你的事情,怎么就一点消息也没有了呢?”
马苟一愣,“什么事情?”
王福安暗暗握紧拳头,这马苟不会将自己这一千两银子私吞了吧?
这个时候可还不能和他撕破脸皮啊。
“狗子,不是军中有个缺吗,我资历也够,能力也够,又有你这样的好兄弟,你不是答应帮我去和太守说一下,让我补上,这事怎么样了?”
马苟想了了这事,“哦,我知道了,就是当仓曹掾的事情啊。”
“这事已经有人抢先一步了,你也别想了。我叔叔说,以后再有缺就给你补上。”
王福安强忍心中不快,询问道,“是谁比我更有资历,更有能力,补上了这个缺?”
“姜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