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王爷身边流水的女人,铁打的无双,她在王爷心目中的位置是独一份的,而且牢不可破,张狂一些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林若隐一向认为自己与她没什么相干,也就不在乎她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她对无双的敌意视若无睹,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就直接进去了。
这正是无双最为恼火的地方,整个平西王府就只有她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翡翠扶着她进屋,她故作抵触,甩开了她的手。小丫头不知何故,委委屈屈地看着她。
此时的祝离负手立在窗前,黑色丝绒的华丽长袍,衬得他高贵而又神秘。
林若隐被带着直接进了里屋,有郎中正在等着她。
她故作惊慌,转身欲逃,南燕回往跟前一站,堵得她无处可逃。
翡翠壮着胆子扶她到床上躺着,郎中过来替她把脉,祝离无声无息地走进,如万年寒冰的眼睛若有似无地扫着她。
郎中很快把完了脉,又拨开她的眼珠子细细观察了一番,这才直起身来。
“如何?”祝离冷冷地问。
“小姐身上有几处皮外伤,敷点药休养几天便可痊愈。只是……”郎中低着头,目光闪烁。
“只是什么?”祝离加重了语气,不由得令人心惊。
郎中心中一慌,急忙回道:“只是小姐头部受到撞击,致使脑中留有淤血,淤血未清,容易引发头晕头痛,恶心呕吐,记忆减退,甚至、甚至失忆……”
“失忆?!”祝离面容巨沉,震惊无比地望着他。
郎中害怕地抖了抖,吞吞吐吐地说道:“是……是的。”
祝离睁大了眼睛,呆滞了好一会儿,才扭过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并不安分的林若隐。
林若隐趁着翡翠不注意,一把掀了被子下床,翡翠轻唤了句“小姐”便急忙打住,怯怯地看了一眼面色黑沉的祝离,紧张得不敢说话。
林若隐跳到祝离跟前,仰起头一脸无知无畏地看着他,生气地问道:“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祝离愠怒地闭了闭眼,脸颊因为紧咬的牙关而深深地凹陷下去,隔着老远便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森森寒意。
林若隐一点也害怕,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清澈茫然的双眼充满了孩童般的稚气与执拗,仿佛得不到答案决不罢休。
一屋子的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郎中更是缩在角落里战战兢兢。好在南燕回及时发现了他的多余,默默地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他便提着箱子逃也似的跑了。
林若隐目光灼灼地逼视着祝离,而祝离撇过脸没有看她,也迟迟没有开口。意外来得如此突然,饶是他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翡翠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跑到林若隐跟前,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轻声细语地哄道:“小姐您要去哪里啊,你难道忘了这里就是您的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