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师爷是一体的,师爷不可能坑他。
先不管师爷打的什么主意,但肯定不会害他,否则就是自掘坟墓。
想到这里,县令立刻就稳住了。
周怀山徐徐从楼上下来,利目瞪向陆县令:“好的,陆大人,竟污蔑本官为逃犯,你可知罪?”
陆县令怎么会知罪?
再说了,这算什么罪?
“下官收到线报,说是朝廷通缉的逃犯前日便到了清河县境内,大人昨夜又漏液前来,下官心有疑惑罢了。早知是知府大人您,便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只是没想到,知府大人驾临本县,却不是光明正大的前来县衙,而是偷偷摸摸入了城门,藏在这客栈中,实在也不能怪下官多想啊。”
好一个嚣张的陆县令,言语间竟然没有丝毫恭敬可言,明里暗里更是讽刺知府行事不光明,心中有鬼。
周怀山眸光一沉,心中冷笑不已,看向师爷。
“不知师爷您口口声声说要本官替你做主,所为何事?还有这么多百姓为你请愿,想来是受了莫大的冤屈?”
什么?请愿?
这帮人是来请愿的?
陆县令一惊。
他本打算三言两语把知府打发走,好回去睡个回笼觉呢,结果却突然来个万民请愿?
怎么回事儿?
他瞪着师爷的后脑勺,又看身后乌泱泱跪了一地的百姓,整个人都是懵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师爷当即又磕了一个响头:“知府大人明察,实在是本县县令尸位素餐还贪赃枉法,残害百姓,清河县内民不聊生啊……不仅仅是县令,就连县令的家人,也是,也是……”
师爷说不下去了,大男人哭得凄惨无比,这一看就是受了莫大冤屈。
“师爷,你!”县令盯着师爷,不敢相信对方竟然要告发他?
怎么可能,他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若倒了,师爷也捞不着好处。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他眯着眼睛盯着师爷,想知道对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难道真要搞个鱼死网破?
听他那意思,竟是因为陆丁怡?
怎么可能,陆丁怡那么一个水灵的大闺女配他一个大龄剩男绰绰有余,若不是他运气好,这现成的便宜能轮到他来捡?
简直不知好歹。
如果师爷真的下场揭发他的话……
糟了,县衙的一应账目,都掌握在师爷手上。
县令的心陡然一沉。
他在瞬间衡量了轻重,知道如果师爷真的铁了心要搞个鱼死网破,那他这次肯定是在劫难逃。
“师爷,你胡说什么?”他提醒一声,希望师爷能清醒过来。
究竟怎么回事儿,一直替他遮掩,与他狼狈为奸的师爷为什么会想不开?
“贤婿,小怡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怀了你的骨血,你莫要冲动啊。”陆县令又道。
师爷,你醒一醒啊,你别做傻事啊。
县令内心在咆哮。
然而,师爷当真是不知道吃了什么药,铁了心的要揭发他,竟然当场就细数了他好几条罪行。身后的百姓受他鼓动,当即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述说他的恶行。
真可谓是的怨声载道。
而且,陆县令还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