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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避问题，不意味着问题不会发生。

马文哲确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离别。小时候的那一幕在最近又不时浮现在眼前。

黑白色的灵堂，悲恸的家属，白色的菊花，被风吹动的白幡……从那时起，马文哲就害怕跟人说再见。

这恐怕会成为他一辈子都很难解决的问题。

就这样，第一次，武汉队的球员们在没有队长鼓劲的情况下，沉默着走出了更衣室。

足协杯自从乙级队有了外援之后，比赛的精彩程度大幅度提升了。商业价值的提升证明了这确实是一个好政策。

湖南湘涛的外援是斯洛文尼亚人斯雷布伦科-波萨维奇，身披10号球衣，是整个球队的中场核心。不过经济条件窘迫的他们没有第二外援，所以这场比赛武汉队也只能登场一名外援。

球队的首发是：包喧、邓卓翔、佟力杰、金玟哉、李飞彪、赵光、马文哲、皮图、董方卓、范九龙、陆北。

哨声吹响，比赛开场。

武汉长江的球迷觉得今天有点怪怪的。球场上的球员无精打采，魂不守舍，就连队长马文哲也连续出现了好几次失误。

趁你病要你命。

第16分钟，湖南湘涛抓住武汉长江中场的传球失误，直接断球长驱直入。由20号刘鑫瑜打入一球。

0-1

甲级球队湖南湘涛客场领先。

球场上有几秒钟的安静，但这几秒的沉默之后，球迷们在交头接耳讨论着球队的原因。

“他们怎么了？怎么跟吃错药了一样？”

“不会是卖球了吧？”

“别瞎说，卖球给湘涛，湘涛得有钱买。”

“那说不好，不是湘涛还有可能是博彩公司呢。”

“行了，真特么能扯。”

“是不是因为马文哲啊？小道消息说因为小马要走，大家争队长争出矛盾了。”

“得得得，你可真会想，小马不在了还有董哥，还有李学鹏，有啥可争的。”

“你说，小马都要走了，怎么不办个告别仪式？”

“人没走茶就凉呗。”

球迷们的争论在看台上，在网络直播间不断地蔓延发酵。

球被放回到中圈。众人的目光又都聚到了马文哲身上。

马文哲沉默。此时应该由作为队长的他给众人鼓劲，让大家把注意力放回到球场，但是他却什么都没说。

比赛继续进行，武汉长江的球员稍稍恢复了一些注意力，但球场上掌握局面的还是湖南湘涛。

第40分钟，波萨维奇开出前场任意球，人丛中湘涛队7号王庆趁乱打门得手。

0-2

刘栋的面色铁青，在场边不发一言。

他曾经想象过马文哲离开后的种种困难，但从来没有想过在即将失去球队灵魂人物的最后一场比赛，会面临如此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