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对朝廷有意见了?”
“陛下治理有方,朝中一片清明,臣无意见。”
“那为何一门心思的想要辞官?”戚衡一针见血。
“臣能力不足。”顾洹顶住头上带有压迫感的目光,回答道。
“那为何参加科举?”
顾洹早就猜到迟早会有这么一问,早已想好了理由:“臣身居深山,仍享受陛下恩泽,想要见一见这圣明之君。”
“见到了,然后呢?”
“臣心愿已了,朝中人才众多,但官位有限,臣不能厚着脸皮留在这里。”
“说来说去就是不想做官。”戚衡嗤笑道。
“顾洹,早些断了你的想法,别以为有了个承诺便一生无忧!”他说完便站了起来,走到了顾洹的身侧,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乖乖留在朝中发光发热。”
说完便甩袖离开了这里。只留下顾洹一个人仍跪在原地,只觉得头一阵阵的发疼。
前世的戚衡好像没有这么难缠,这是自己重生了的代价吗?
顾洹起身离开,看来有些事情要从长计议了。
接下来的几日,戚衡仍旧在每天的中午时分找她去讲经,仍是《论语》。只是顾洹已经收回了在这上面犯错以求辞官的想法,真正讲出了自己的建议。戚衡像是忘记了那日拟圣旨的意图,没再提及授官的事情。
这日午后,戚衡侧坐在塌上闭目养神,顾洹就站在他身侧讲着《论语》。
洪姜突然急匆匆的开了门,让自己旁边的那个气喘吁吁的侍卫进去。
“陛下,八百里加急!”他呈上了一封信件。
顾洹深知轻重缓急,快步接过那封信递给了戚衡。
戚衡打开信纸,一目十行的浏览着信件上的信息,脸色越来越差。
“河南发生旱灾,受灾严重。”戚衡寥寥数语就将信件中的主要内容给叙述了出来。
顾洹的脸色也变得很差,她这两日一直都在想着该怎么破棋局,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记得前世消息被瞒报,报上来的时候受灾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甚至有些地方的民众已经聚集起来发生了叛乱。
“传户部官员。”戚衡迅速吩咐道。
“是。”洪姜知晓事态严重,赶忙去传唤。
事发突然,户部的当差处离翰林院还有些距离,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几位大臣才到。
“河南旱灾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戚衡一来就问道。
“什么,河南旱灾?”有几名官员一副很震惊的样子。
“大批灾民都快要逃到京城门口了,你们居然连发生了旱灾都不知道?”戚衡脸色很难看。
“陛下息怒,臣等罪该万死。”几名大臣迅速跪倒在地上。
“关于赈灾事宜,你们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