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您能早些走还是早些走吧。”掌柜的最后再看了眼顾洹的脸,摇了摇头。
顾洹总觉得这些人看着自己脸的表情都有些奇怪,像是脸上有什么一样。
“这城中如今还有卖米的地方吗?您这里的米味道可算不上好的。”顾洹吃了口米饭,面露嫌弃。
“这已经是很贵的米了,再上等些的米现在市面上都买不到,只能从陈家去进,可若是能撑下去,哪里有人愿意去跟陈家有什么接触啊。”
“怎么会,这米能有多贵,撑死不过十文吧。”顾洹用筷子挑挑拣拣,就是没有下嘴。
“您是按照您那边的物价来的吧,这洛阳城中这样的米现在要两百文一斗,最差最差的米也要一百五十文。”
“这是哄抬物价,是犯法的啊!”顾洹诧异道。
“哪有什么法可讲啊?客官您慢用。”掌柜看样子是不太想再与他们说下去了,怕祸从口出,侧头吩咐道:“给这两位客官准备两间上房,收拾干净些。”
“好嘞。”小二将布巾往肩上一甩,笑着上了楼。
顾洹没有强留,吃完饭就上了楼。
“少爷,这洛阳城的局势比我们想象中的要严峻不少。”韦五面部表情十分严肃。
“我倒要看看这蹚浑水里到底有多少人。”顾洹看着窗外空荡荡的街道,眸色渐深。
“准备下,下午我们……”顾洹的话还没有说完,下面便传来了一阵喧嚣。从窗户往外看,便见如意楼的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一群人,正中间还停了一顶精致非常的轿子,上面镶金带银,好不奢华。
“老板,最近可进了什么好酒?”楼下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声。
“陈大少爷,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听起来像是掌柜的声音。
“赶紧把酒菜什么的都端上来,没看见我要请小美人们吃饭吗?”陈少爷丝毫不掩饰自己来此的目的,就差把嚣张跋扈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这次是真的没酒了,您堂堂陈府,什么美酒佳肴没有,哪里是我这个小酒楼能比得上的。”掌柜赔笑道。
“本少爷今天就要在这里吃了!我来你这吃饭是你的荣幸!”
顾洹和韦五悄然来到了走廊上的角落处,站在隐蔽的角落里悄无声息的看着下面的动静。
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他面部红润,还泛着油光,腰上的肥肉就像是马上要从衣服里冲出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