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陛下所笑,也笑陛下明知故问。”顾洹的回答不卑不亢。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那您说您在笑什么?”顾洹看出来了戚衡逗弄的意思,挑眉问道。
戚衡凤眸里流光微转,落在了顾洹的身上,用她的话轻声道了句:“明知故问。”
“若真是与世无争,便不会将封地的军政大权牢牢的抓在手里了,不过面子做的确实可以,至少对您的态度很是恭敬。”顾洹道。
戚衡点点头,道:“人都戴着一张假面,有些人这假面戴的久了,便是忘了自己原本的真面目是什么。”
顾洹没再接话,两人心中对此都有了计较。
“晚上你是回不了家了,想好了在哪里住吗?”戚衡换了个话题。
“您都已经安排好了吧。”顾洹停下脚步,看向他。
“爱卿倒是将朕的心思看的十分真切,真庆幸你不是朕的敌人,不然一定是个很难缠的对手。”戚衡玩笑道,见顾洹面不改色,觉得有些无趣,接着开口道:“给你在客栈里安排了房间,你过去报上身份信息上的名字,便会有人领你过去。”
“多谢陛下为臣分忧。”顾洹道谢道。
“你就不怕这次答出来的题目不如去年参加科举时取得的成绩?到时候朕可是要好好看看你这个前状元的能力了。”戚衡故意吓唬她。
顾洹撇撇嘴,道:“任凭陛下检阅。”
今日一天几乎都是在天牢里度过的,顾洹躺在客栈的床上,呆呆的盯着床顶上的帷幔,脸上沾了些东西,有些不舒服,是以她久久难以入睡,索性就睁着眼睛数着床顶上的那些花纹。
她傍晚时分便已经到了这件客栈,客栈里全是来参加科举的士子们,大多都是在谈论今天早上戚衡直接公布了试题的事情,顾洹听了一会儿,见没有听到什么感兴趣的信息,索性就回了房间。
隔壁的那位似是因为明天就要考试了所以现在有些紧张,一直在背书。
这间客栈里的隔音又没有那么好,那声音就一直在顾洹的耳边绕来绕去。她知道这可能是让他保持心里镇定的一个方式,是以没好意思打扰,只默默的将被子提高了一些,遮住了自己的耳朵。
只是这样声音确实是小了,但是更难睡着了。
隔壁好像是有人敲门了,顾洹只听见了一句“大晚上的背书声音能不能小一些,隔壁的人还要休息”。萦绕了一晚上的诵读声终是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