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容县首富,这府邸确实也不算是特别大的那种,特别是对于在皇宫中走惯了的顾洹来说。一路上却也遇到了不少的下人,顾洹直接让手下的护卫将她们控制住了,是以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她是无所谓现在就被发现的,只是怕他们乘着这个机会将所有证据都销毁掉。
他们很快便找到了一处院子,里面充满着女子的娇笑声,还有男子有些粗重的呼吸声,间或有些比较高亢的声音,顾洹面色丝毫未变,只是看着地上一直蔓延至房门中的血迹,还有一旁被手下迅速控制住了的正在收拾地上血迹的仆人们,在师爷复杂的眼神中轻轻敲了敲门。
敲门的声音不算小,里面的人却是充耳未闻,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反而更大了,而且听动静里面应该不止只有两个人。
顾洹又重重的敲了几下,里面传来了一位男子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不是说了不让人打扰吗?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她全当没有听见,见里面的人没有过来开门的意思,便又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随后门被重重的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男人,他没穿上衣,甚至连裤子都像是匆忙间套上的,腰带都没有系上,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还没等顾洹开口,甚至没有看清门外是什么人的男子便大声的骂了起来。
师爷原本想要提醒,只是那护卫反应十分迅速,捂住了他的嘴。他们这次的上级是顾洹,做出的行为自然是站在她的角度。
顾洹一动不动,也没有阻止,只是在他终于停下了骂声之后才淡淡的开口道:“本官刚刚上任,正好遇到了一起案子,现在正在调查,希望您能配合。”
眼前的男人像是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处变不惊的人并不是自己那些不懂事的下人,却丝毫没有歉意,看了眼那边被控制住了的师爷,下巴高昂,直接与脖子形成了一个直角,十分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她,便十分傲气的开口道:“师爷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这容县的规矩?竟敢擅闯我的府邸,还有,他可是我罩着的人,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抓他,还不快放了。”
顾洹笑了,看的男人微微有些愣神,只是她说出来的话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柔和:“现在本官才是这容县的县令,容县的规矩多年未变,现在也应该改改了。”
“小子倒还挺狂傲,毛都还没长齐呢吧。”男人嘲讽道。顾洹的年龄是自己无法改变的,也是走到现在为止最容易被人攻击的点,她却并不在意,笑道:“以貌取人往往最容易错看。”
随后语气坚定道:“刚刚在后面看到贵府的小厮抬着具尸体想要走,被本官拦下来了,一路上顺着血迹过来,刚刚发现这血迹是直接蔓延到您的房间的,我们需要进去看看。”
“老爷,外面的是谁啊,怎么这么不识抬举,真是讨厌,奴家还在等着你呢。”从里面又走出来了一位衣不蔽体的美人,暮春时节的夜里还有些寒意,她却只穿着一层薄纱,下面凝脂般的皮肤若隐若现,毕明煦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眼。
那姑娘赤着脚走到了男人的身侧,先是亲了下他的脸,随后才看向外面的人,看清顾洹这一张脸时面露惊艳之色,随后才注意到她身上的官服,也不避讳,大大方方的开口道:“这位小公子长得倒还挺俊,对姐姐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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