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洹!”今日要议的事情不多,主要还是对顾洹品性的批判,是以很快便下了朝。
顾洹正往外走,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唤她,便停下了脚步。
“有事吗?”身后赫然是毕明煦的身影。
他听出了顾洹语气中些许的冷淡,眼中闪过有些受伤的神色,垂眸到:“你了解那位叫吕修的公子吗?怎么能擅自将陌生人带回家?”
顾洹笑了,道:“顾宅是陛下所赐的,就算要过问也应当是陛下的事情吧?”
她发现自己渐渐有些看不懂毕明煦了。重生来之后她心里一直对他们一家人带有愧疚的心理,是以接触的方式方法都有了些改变,直到现在才意识到面前之人似乎已经不是自己曾经心目中的那位单纯阳光的少年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还闪过了丝怅惘,疑心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阿洹,我只是担心你。”毕明煦显然听出了她话中的轻嘲,无奈道。
顾洹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只是本官的公务确实有些繁忙,之前积攒下来的还没处理,日后有机会了再说吧。”
说着,她也没有等毕明煦的回答,直接离开了这里。
“看吧,她已经开始疏远你了,下一步是什么?与你为敌吗?”耳畔传来一句十分轻的声音,很快便随风飘散了。
他看着顾洹渐行渐远的身影,久久没有回神。
“毁了她,毁了她的事业与人脉,她就是你的了。”
“闭嘴!”他紧紧得皱起眉头,低吼了一声,倒是将一旁经过的宫人吓了一跳。
卓静婉的身体确实没有什么大事,太医只说是忧思过度,是心病。而她也在次日开始上朝了,众人的目光在她与顾洹之间流连,似是在探究着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只是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与之前几乎并无二致,完全看不出来是正浓情蜜意着的未婚夫妻。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桩婚事会有变动的时候,在这一次的休沐日被打了脸。
阿瑜早早的就开始给顾洹张罗起了聘礼,他这几日也发现了,与其说是自家大人看上了吕公子,不如说是吕公子对洛将军有什么心思。只是现在让他发愁的却是无从下手的聘礼。
“大人。”休沐日前几天,他有些为难得敲响了顾洹的书房门,道:“家中本就没有什么财产,唯一算的上值钱的可能也就马车和宅子了,可这都是御赐之物,您又被罚俸了两年,这聘礼当如何准备?”
顾洹闻言皱起了眉,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看着他道:“聘礼现在就要准备了吗?吉日还没有定下来呢。”她对于这些嫁娶的事宜确实不是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