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赶着火上浇油?”
“他们这么做,谢湛知道吗?”
谢湛知道他们在谋涿州,他们也知道谢湛在积极应对,赵家此举,等于背刺谢湛。
其实赵家的想法他们一看就明白,火中取栗嘛。
吕颂梨笑着摇了摇头,“世家的傲慢啊。”
她挺同情谢湛的,真的。
如今的大黎就像一艘腐朽的大船,谢湛千方百计弄到了掌舵者的位置,底下的官员还有世家们,就如同船上的水手。
作为大黎这艘大船的掌舵者,谢湛的能力,以及他在面对问题时的应对还是可圈可点的。
可那些官员还有世家们,特别是后者,有自己的想法和私心,和他做不到力往一处使。
所以谢湛想凭自己一己之力将大黎带出困境,还是挺难的。
这事没什么好议的,很快就被吕颂梨放到一旁去了,总之先放着,让子弹飞一会。
接着,江一舟提出了一个平州目前面临的问题。
“州长,各郡县反应上来,目前平州的案子纠纷太多了。有些律法并不适用,让州长想想办法。”
吕颂梨知道这是事实,随着平州的百姓稠密度的提高,人多了,摩擦多了,纷争就多。
郭翀薛诩董济川等麾下众人纷纷各抒己见。
“州长,如今咱们平州自成一方势力,如果一直沿用大黎律,也不是个事啊。”他们平州立法之事可以准备起来了。
“州长,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平州立法,乃当务之急。”
“确实。法者,天下之程式也,万事之仪表也。律者,所以定分止争也。立法之后,也让地方郡县府衙有法可依。”
立法?吕颂梨沉吟,这事她爹和她提过。
她来自法制制度相对完善的后世,自然知道立法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平州继续发展的话,确实有立法的需求。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既然有需求,那就整起来!
“诸位,何人可负责此事?”吕颂梨问麾下众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郭翀拱手说道,“州长,术业有专攻,我等虽然熟读熟知大黎律,但这方面确实非我等长项。不过,有一人,能解州之忧。”
“谁?”
“章仲贤。”郭翀笑着说道,“若是州长得之,平州立法一事便能迎刃而解。”
郭翀对此人的评价很高啊,但吕颂梨对这个人没印象,“此人在哪里?可在平州?”
“此人乃大黎官员,不过他自天曦二十三年起,就被贬谪了,如今人在其青州老家。”
吕颂梨算了算,天曦二十三年,也就是康成帝驾崩前五六年的时间,至今已经十年了。
“能不能将他请到平州来?”吕颂梨问。
郭翀摇了摇头,“章仲贤是一个很固执的老头,我邀请过的,但他固守一隅,不肯挪窝。”
说完,他顿了顿,又道,“除非州长亲自去请,方有一丝可能。”
吕颂梨没说话,其他人闻言都不同意。
“要州长亲自去请?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对啊,他在青州呢。”
“州长,平州立法的事也没那么着急的。”
“是的,大不了咱们这些人慢慢干。”
总之,一切都为了打消州长亲自去请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