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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这个人就是张丁,坠龙事件的另一位目击者。
我们已经得知肖若卉没有去西宁村找过张武,但也不能排除她直接去了灵谷村找张丁,毕竟张丁是第一个看过现场的人。
灵谷村同样位于水库沿岸,而且更靠近山的南面,这里草木茂盛,所以灵谷村也要比周围其他村子富庶一点。村里常有外人到访,所以村民们热情好客,我和张晨随便找人问了一下,就打听到了张丁的住址。他倒插门到了村里的一家大户做女婿,这家一共有两个女儿,张丁娶的是小女儿。
我们找到张丁家,敲了半天也没人应。正好隔壁的邻居火急火燎地往外赶,我便叫住他问道:“老乡,这家人去哪了?”
邻居道:“他们姐姐家里出事了,大家都往那赶呢。”
于是我和张晨也一块跟着邻居过去了,在另一间院子的墙外,已经被村民们围得水泄不通。我俩好不容易从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挤进去,发现是几个便衣铐住了一对夫妻,但是被家人拦下了,这些村民应该也是他们叫过来阻拦警察的。
“这抓的好像是淹死的第一个孩子的父母。”张晨悄悄对我说。
“警察这么快就来了?”我也是有点惊奇,我俩刚报案没多久,警察居然就到了。不过,毕竟是以天一门的名义,警方重视也很正常。
“怎么没看见警车呢?”我又问道。
“你没看见他们穿便衣都被拦住了?”张晨道,“这一片儿的村民团结得很,要是敢开警车来,村子都进不去,只能停远一点。不然那家买孩子的怎么到现在都没事?”
我突然想起看过的电视剧,在穷乡僻壤,一些村子确实会暴力抗法。我小心翼翼地说:“灵谷村不会还制毒吧?村长是不是姓林?”
“电视剧看多了吧?”张晨白了我一眼说,“他们也就是没文化,缺乏法律意识,还没那么坏。”
我俩听了一会,其实村民们也不是完全不讲理,他们只是不相信这家夫妻会杀人,所以坚决不同意警察把人带走,除非能拿出证据。有些情绪过激的,甚至对警察破口大骂,说他们破不了案就乱抓人顶罪,全都是饭桶
。
我真是对这群无知的村民既生气又无语。我低头看了看仅剩的两张真言符,心说本来是想留下做纪念的,毕竟是某人唯一送给我的东西,虽然那个人无情无义,但我也不可能马上就把她忘了。可是看今天这架势,我只能出手帮一下了。
我趁乱在两夫妇的后背各贴了一张符,没一会他们就在与警方的对话中主动交代了犯罪过程,第二个孩子果然是他们偷出来扔进井里的,这下村民们也没话说了,只好任由警察把凶手带走。
警察正要离开的时候,第二个孩子的父母也跑过来自首了,他们交代了第三个孩子投井自杀的过程,理论上跟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具体怎么判,就要看日后的庭审了。
警察带走了两对夫妻,村民们也在议论声中散去了。我和张晨则盯上了院子里的另一对夫妇,正是张丁和他媳妇,没想到犯案的夫妻是他们的姐姐和姐夫,也就是张丁倒插门那家的大女儿两口子。
张丁夫妻俩找了条小路回家,路上,我听到张丁的媳妇一直推搡着张丁,心急如焚地说:“你快说到底怎么办啊!万一他们把咱俩供出来,不就知道咱俩也有份了么!”
“不会有事的,那位大人已经答应我了。”张丁的脸色有点不太高兴。
张丁媳妇道:“还不会有事呢?那我姐姐怎么被抓走了,那人是不是骗子啊!”
“你别瞎说。”张丁赶紧捂住媳妇的嘴,瞅了一圈发现四周无人后,才瞪着她斥责道,“你不想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