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到了冬天,但这时并不冷,苏暖的身上也只披了一件暗花蝴蝶披风。
苏君诚走了出来,苏暖没有见礼,因为彼此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定北侯,你叫我来有什么事?苏暖语气中带着戾气。”
“孽女,好歹你在我侯府已生活了十三年,见到本侯爷也不见礼。”
苏暖冷笑了一声,“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我为什么要见礼!”
“来人,家法伺候!”苏君诚怒道。
苏暖浑身散发着杀气,仿佛在十里之外都能感受到。
“家法,我不是你侯府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动用家法。
你不是说有我母亲的遗物吗?是什么?
有话快说,不然我走了,身世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在侯府的十三年, 我生活的连丫鬟都不如,那个身世不知道也罢。”
苏君诚一听,这白眼狼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你这个野种,在你母亲进府时,已有了你。
为什么这些年本侯对你不闻不问,因为你是本侯的耻辱。
你的贱娘不守妇道,竟和别人暗通款曲,未婚先孕,有了孩子,还嫁给我。”
“那你可以不娶她!”苏暖讥讽道。
“圣旨我能违抗吗?”
苏暖又继续说道:“那这顶绿帽子你只能戴着。
我真替母亲不值,怎么嫁了你,最后让你们害的,命都没了。
对了,我还想问你呢,二姨娘临死时说了,害母亲的人其实是你,是你让二姨娘下的药!
定北侯,药是不是你下的?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定北侯一听,脸时当时一变,开始神色慌张起来。
他像偷东西被抓包了一样。
苏暖在观察着他的表情,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苏君诚攥紧了拳头,一副做贼心虚的样。
苏暖明白了,二姨娘说的是真的。
定北侯又稍微迟疑了一下,仿佛是在回忆当初的事。
接着又火冒三丈,怒道:“你母亲是难产而死,不是我害的!
你不要在这故弄玄虚,给我往头上扣帽子!”
苏暖看着他,嗤之以鼻,“实话告诉你,当时我有些怀疑,就将母亲的坟挖开了。
结果发现母亲是中毒而死,并不是难产死的。
开始我还以为是二姨娘害的,没想到罪魁祸首竟是你!”
“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来人,将她拿下!”
这时,十几个暗卫将苏暖围在了中间。
“苏君诚,你不是要说出我的身世吗?”
“你的身世,哈哈!我哪知道你的野爹是谁,没准是个乞丐呢!”
苏君诚气得,他根本不会把她是凤离尘的女儿告诉她,那她不就过好日子了吗?
这时,四姨娘带着女儿苏玲珑快速从大门方向,往这边赶来。
“侯爷,什么事这么大动干戈,快停下手!”
四姨娘在定北侯身前福了福身,“侯爷,你放过二小姐吧,她好歹也在府中生活了这么多年,亲生不亲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自小没了母亲,又受二姨娘欺负,已是可怜之人。”
苏君诚问道:“梦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妾身刚下马车,就听到一些消息。
不巧,妾身回娘家去了几个月,不然,是断断不会让侯爷断绝关系。”
“是啊,父亲 ,二姐姐没娘疼,你再不疼她,太可怜了。
你快让这些人退下,刀剑无眼,别伤到二姐姐。”四姨娘的女儿苏玲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