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林玉凌一直窝在自己那个小院子里,不出门也不逃跑,一直就在捣鼓她的小药罐子,简直安宁的不像是她。
“这……奴婢不知。”小莲的头垂的更低了,生怕对方一个不开心将她罚一顿,。
她战战兢兢的又补充了一下,“夫人只是说,让奴婢来请仲怀先生过去一趟,别的都未曾与奴婢提起过。”
“罢了,我随你去。”仲怀轻叹了口气,心思沉重。
师父始终没有回信,这中秋将至,又该如何是好。
司马律玺走到他前面,脚步如清风一般,快步往林玉凌的院子走去,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丫头最近在搞什么幺蛾子。
此时,林玉凌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仔仔细细的守着眼前的药炉子,火候不能太大,又不能太小,还要注意不能将药汁熬干……
司马律玺一踏入含香苑便闻见这飘得满天都是的药香味,他眉头一皱,快步往林玉凌所在的方向走去。
仲怀跟在他身后,细细的闻了闻这药香,竟与之前司马律玺给他看的那张方子里的味儿一模一样,难不成,那方子竟是这位侧夫人写出来的?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怎么来了?”林玉凌听见脚步身,立马警惕的回头,却见司马律玺正走来。
那脸色嘛,显然已经差到了极限,小莲跟在他身后,一脸的着急,生怕她家大人会对自己有什么惩罚一样。
“听说你想了解我的身体,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司马律玺薄唇轻起。
原本呆在火炉边被热的满脸燥红的林玉凌突然觉得旁边的温度降了下去,她连忙看了看火炉,幸亏没什么问题。
“病人的身体,当然是他的主治医生才最清楚。”林玉凌瞟了他一眼,懒得理会。
自己则是认真的看着火炉,生怕一时不察又出什么事情,再说了,她也确实不想当面去问司马律玺。
“夫人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我便是。”仲怀走上前来,作出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模样,。
他定定的看着林玉凌这幅认真煎药的样子,所有的注意事项她都做的很好,甚至比自己做的还要好。
“小莲,你先下去。”林玉凌再三确定药炉不会出事,这才放下蒲扇站起身来。
素锦净的脸上沾上了些许烟灰,她用手一擦,竟擦黑了一整片。
“仲怀先生,你可知大人他这蛊毒在体内多久了,因何而起,又该如何剔除?”林玉凌直接了当的问道。
这些都是她一直没来得及问的东西,既然司马律玺的身子一直由他保养,那么对方一定也知道这人体内的蛊毒。
“存在大约有三年了,似乎是为了剔除另一种致命毒素被人种下的,至于如何消掉,赎小子愚钝,还未曾找到合适的办法。”仲怀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心里虽有疑虑,但也不知该如何问。
林玉凌听罢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震惊。
三年,没想到这么强厉的毒,司马律玺居然就这么撑过了三年,那可是整整六十多个月圆之夜啊,这得有多强的意志力,才能承受这每月一次的蚀骨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