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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江美仪的铁面铁心铁手腕，早年间在公司让人闻风丧胆，是出了名的。

沈易出人意料表示敬畏父亲。

李然难以置信，因为沈老爷子是个惜字如金，很少发表意见的人，看起来没什么脾气。

沈易则认真表示他皱下眉我都会害怕。

李然今天算是认识到沈老爷子的庐山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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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晚上十一点李然才忙完工作，和方秘书在楼下吧台喝了一杯香槟，李方秘书这两天特别小心，不知道沈易接下来会有什么后续安排，她小心谨慎好几年才做到大秘的位置，一直很受沈易青睐，没想到被一个不经意的决定搞砸了。

今天很苦闷，觉得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会塞牙。

其实苦闷的何止她一个，整个公司上下都没安生。

方秘书走后，李然上来拿外套，也要走。

他看了眼昏暗工作间，仅有市场部零星几盏灯光。秘书部现在已经没人，沈易不加班的情况下，他们都可以准时准点下班。

刚走到总办门口，透过敞开的百叶窗，黑乎乎的光线下忽然看见一抹剪影，办公椅上坐着。

李然可以不声不响直接走，考虑到沈易会有什么嘱咐，与其到了家再被折腾回来，不如现在进去关心关心。

抬手扣了扣门。

几秒后传来一声，“进。”

李然轻手轻脚推门，探了个头，竟然有一缕淡淡的香烟味……

老板在抽烟！还在办公室抽烟！

这场面还真破天荒。

今晚的老板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极少见的淡淡惆怅。

李然放轻脚步，看着如银月光中老板的背影。

几十层高的落地窗大厦，俯瞰万家灯火。

办公桌上，一直保持整洁的烟灰缸，果然落了一层罕见的薄薄烟灰，半根熄灭不久的香烟向空气飘散若有似无的，燃烧后的味道。

沈易没回头，就问了句：“我明天有没有重要行程？”

作为多年的特别助理对这种话似曾相识，每次还没等到汇报，老板主动问起行程的时候，十有八九想搞事情。

李然警觉性不由得立马提高，瞬间露出一副便秘的苦大仇深表情，“有重要行程，特别重要，是沈总您一定得参加的行程，公司才刚……”

他没说的太直白。

沈易看来一眼，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企业利益在这个互联网高度普及方便快捷的时代，跟企业领导人的形象密切挂钩，尽管沈易习惯了运筹帷幄，一切事情把控于鼓掌之中的沈易，很明显没有意识到这一次的不按常理出牌，事实上，光鲜亮丽的他，碰壁的事情屡见不鲜。

所以尽管他及时应对，公司损失已经在所难免。

不过他也知道，许眠是故意离开的，尽管理由是跟着经理出差，他也不会傻傻认为这次她突然去宁城出差只是一场巧合一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