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盈从公司离开后,就急着开车去跟何浅解释了。
当时在江晚的地盘上,主动权不在她。
这事,电话里也说不清楚。
柳盈盈来到了何浅工作室,平时也经常到访的缘故,前台都认识她,也不用预约,直接开口问:“你们浅浅姐呢?”
“在二楼。”
柳盈盈一听,步伐很急地跑上去。
她看到何浅坐在喝下午茶的地方,也没没做什么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玻璃窗外街道的车流景色。
“浅浅!”
可能是料到会过来一趟,所以柳盈盈叫她的时候。
何浅神色没有很震惊,只是愤怒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柳盈盈知道这事,被江晚三言两语就破坏了彼此间多年的友谊,恨得咬牙:“浅浅,我没有想出卖你底细的意思,你别误会我。”
何浅并不想听到她稍微的解释,干巴巴的,一点营养都没有。
她目前最想问清楚的是:“这些话,你还告诉了谁?”
“绝对没有了。”柳盈盈急切地想解释清楚:“浅浅,你还信不过我吗,当初你被……还是我把你留在家里养伤,去给你买药。”
那时,恐怕是何浅最见不得人的时候了。
何家不可能回去,否则,一身的伤还有衣服能遮,脸颊和唇角的伤,就不是轻易能糊弄过去了。
柳盈盈至今还历历在目,何浅当时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整个人就好似被抽调了身体里的灵魂,变得呆木,神色悲痛。
她也问了三次,是谁做的。
何浅呆滞的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头什么都不愿意说,直到她想到了,前不久和何浅订婚的苏遇,小声问,是不是这个男人做的时候。
何浅这才恍惚地回过神来,那双眼都快充血了,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半响,才微微的点头。
这些年来,柳盈盈对这深信不疑。
她见到过何浅被人墙爆后的模样,也见到过她封闭自己患上一段时间抑郁症,闹过自杀的模样,到了后来,重新振作起来,以最完美温婉的姿态出现在大众视线内。
柳盈盈一直认为何浅改嫁给苏子轩挺好的,虽然身世差了点,也好过苏遇的人面兽心。
一看,他连娶个老婆,都是先把人肚子搞大了才进门。
怎么会是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呢?
柳盈盈跟她不停的解释自己初衷:“我就是替你抱不平啊,凭什么,好处都让苏遇夫妇给占了?”
何浅指尖慢慢地捏紧了手心,似乎情绪被柳盈盈的言辞激得不断升高,太阳穴处,神经微末感觉到了清晰紧绷的刺痛感,她呼吸急促,忍无可忍打断了柳盈盈的话:“苏遇没碰过我一根手指。”
柳盈盈的声音,就跟被人掐住了喉咙,瞬间就没动静了。
何浅眼睛是越变越红,无力又嘲讽的说:“我当初是苏遇的未婚妻,你没脑子想么,这事我不推他身上,难道要我亲口承认给他带了绿帽子,让苏家和何家的脸面上都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