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做的很好。”帝辞眯起眼睛看向院里。
只见叶庭深越过回廊,走到景舞的身后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简直糟糕至极,这件事在最不恰当的时机被说了出来,小舞她......
明明只过了片刻,景舞却觉得自己在这大雪中像是伫立了千百年。
“小舞......”
叶庭深刚想出言安慰,只见景舞缓缓转过身,视线越过他盯着宁初染,淡然自若地开口,“不是所有人都以贤妻良母为目标,另外我也劝你一句,大婚那天千万把眼睛擦亮了,否则,都对不起你用来上吊的那根绳子。”
“你什么意思?”宁初染觉出景舞话里的蹊跷,隐隐觉得要出事,却毫无头绪。
“我的意思是,祝你心想事成。”
景舞薄唇微启,叶庭深明显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小舞,我们谈谈。”叶庭深抓住景舞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他方才还故意和她怄气,但一点都不害怕他们之间再无法挽回。可此时他有强烈的感觉,只要景舞出了这院子,他们就完了。
景舞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叶庭深的手,直到他慢慢松开自己的衣袖。
景舞拢了拢披风,一步一步走出景深院。
“丫头,你怎么来了?这外面大雪纷飞的,身子还没好怎么就到处『乱』跑!”『药』圣看到景舞进来赶忙命小厮去煮热姜汤。
“叶庭深说上次在寒潭导致我得了宫寒,此生都无法再有孩子,我来问问情况。”景舞若无其事地拍掉身上的雪。
“这臭小子!不让我说怎么自己给说出来了!”
看来是真的了,景舞捏紧了衣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
“但是丫头你也不要太难过,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只是说......”
“您不用多说,我心里有数了。”
原来,有些人命中自带萧瑟寒风,此生注定孤苦无依。
其实要不要孩子也没什么所谓,自己从来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怎么会这么难受呢?
“大师兄,你的寒毒已经完全好了吗?”
“恩。”
“以前我不服气展兮哥哥的医术比我好,这次啊,我可对他是五体投地,因为他医治好了你!可是你的头发为什么还是银『色』的呢?”
宁初染伸手拈起帝辞的头发,心里还是有点担心,不是都说医治好了吗?可是大师兄的头发是因为寒毒才变成这样,现在他的寒毒已经好了,头发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
“无妨,展兮说头发受寒毒影响时间太长,恐怕是变不回黑『色』了。”帝辞宠溺地捏了捏宁初染的脸,“怎么,你不喜欢这个颜『色』吗?”
“没有!大师兄什么颜『色』的头发都很帅!银『色』最最帅!对了大师兄,我要告诉你一件大喜事!阿染,阿染就要和二师兄......”宁初染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叶庭深,“哎呀二师兄你说嘛!”
“不用说了,你二师兄就是写信通知我你要和他成婚了,我才下山的。”帝辞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看不出喜怒。
“大师兄,阿染要嫁人了,你开心吗?”
“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