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不会信,但不是我摔的,即便一刻钟前我也确实起心思想摔了它。”
“景舞,你是害怕大师兄生气才不敢承认的吗?没关系,我会让大师兄不要生你气的。师兄你看,你平时总是板着脸,现在景舞摔破了酒壶都怕被你责罚。我知道这酒壶是师傅从前一直用的,后来你就一直留着,对你而言很重要,但是终归人更重要,你别生景舞的气好不好?”
景舞才说了一句,宁初染已经立马想好很多句来应对了。
景舞感叹她巧舌如簧的同时,也深感被这样一个女人喜欢上的悲哀。
景舞对帝辞一直都没有什么深入的了解,只知道除了宁初染和叶庭深之外,从来没见过什么可以让他在乎的人和事。可是不用想也知道,他师傅一定算一个非常特别的人,曲流灼可以说是拯救了帝辞整个人生,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收养他,教导他,为师亦为父。曲流灼留下来的东西,于帝辞而言一定很重要。
可是宁初染,知道这一切的宁初染,毫不犹豫的就将那个酒壶砸在了地上,而原因是为了证明帝辞对她的信任,这太让人心寒了。
“我并不怕被帝辞责罚,更没有不敢承认,因为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你心里清楚的很,宁初染。”
景舞弯腰将被摔碎了的酒壶碎片一一捡起,如果她知道这酒壶的来历,她倒宁愿没有阻止宁初染,没有这一出。
“师兄,我没想到景舞竟然如此害怕承认,她说不是就不是吧。”
宁初染见状也连忙去捡,景舞直接一把推开了,“你觉得你还有脸捡吗?”
宁初染被推倒在地,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景舞,你欺人太甚!”
“就是要欺负你。”
景舞一个不察,手便被酒壶割破了,连疼都感觉不到,就是气的想骂人。
“将酒壶拿进来粘好。”
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帝辞这会儿倒是发话了。
“我不会,你找别人,而且不是我打破的,我不负责。”
“景舞,不要总是让我把话说第二遍,你知道后果的。”
听到他的话,景舞真想一把把手里的碎片在地上摔个稀巴烂,摔的连渣都找不着。自己就不应该心软,就该由着他们鸡飞狗跳!什么好人有好报,都是骗人的。自己帮了他的后果就是被冤枉然后还要善后吗?!
“我知道了,我会粘好的。”
景舞抱着碎片朝宁初染房间的方向走去。
“就在我屋里粘,阿染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师兄......”宁初染本想再试探一下,看看帝辞到底相信谁,毕竟大师兄从头至尾根本都没有表什么态,可是当她抬头看见帝辞不是很好的脸『色』时,又把话咽了回去。“师兄那你也早点睡。”说完这句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把你手上的血止一下,省的弄脏了那些碎片。”
“好,谢谢。”
帝辞递过来一瓶『药』,景舞听见他的话,只想冷笑。她发誓,以后就是这师兄妹俩被人杀了,她也绝不多管半分闲事!尽管如此,景舞还是时刻谨记自己现在的处境,礼貌道了谢,她对于帝辞一次又一次的出言威胁,已经不想再多听到一句了。反正也知道和他对着干,自己最终还是没什么好果子,那不如就顺着他的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