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枝虽然还是不服气,但是也实在是被展沉砂给念叨烦了。
“看见没,找儿媳妇可千万不能找那个丫头!”
景枝被展沉砂拉的走远了,两个贵妇人憋的那口气终于能发出来了。
“可不是吗?听说景三王爷早年间最喜欢流连在烟花之地,如今看来,倒十有八九是真的,否则生下的女儿怎会如此没有教养?”
“我看也是真的。”
三言两语间,竟暗讽景枝有可能是青楼女子的女儿,轻轻巧巧几句话就泼了别人一身脏。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恐怕就是长舌妇了。
“那是谁?怎么看着好像跟叶家的姑娘挺熟的。”
“好像是江南首富的儿子,叫......叫付寒秋!”
“怎么看着病恹恹的?”
“听说从小身患顽疾,你说这人有钱有什么用?堂堂江南首富却连自己儿子的病都看不好......”
“你先别说这些了,你瞧瞧,他是不是看着跟叶府的姑娘关系挺好的?怎么两个人走的这么近?你说他们......”
付寒秋不知何时来到了长白的身旁,长白冷清,素来不与不相熟的人来往,此刻有个男子在她身旁有说有笑的,难免别人多想。
恰巧,付寒秋打的也就是这个主意,他就是要让别人这么想。
“付某一直无缘上门拜访,今日既遇见,自该向你道一声谢。”
长白好不容易往角落里站了站,想清静一会儿,不料一回头,付寒秋却走了过来。
“我记得你谢过了,你的......如何了?”
长白看了一眼付寒秋的腿,自动略过了“伤”字,如果隔墙有耳可就不好了。
“好多了,如今已无大碍。只是少了两副药,其中有几味药是你让人从叶府药房送过来的,市面上又买不到,恐怕还要再麻烦你一次。”
“为何会少了两副药?”
长白不解,给付寒秋开的药是她亲自经手的,按理说是够的。
“你也知道我在京城实属初来乍到,这边的丫鬟都是新买的,也没人教过,一开始掌握不好火候,浪费了两副,实在是对不住。”
“无妨,我只是好奇,并无责怪之意,我会派人再送过去的。”
“其实,我有些好奇......”
付寒秋欲言又止。
“什么?”
“研习医术并不容易,而且听闻你母亲于此道上虽也用过功,但终无所获,你是如何会想到走上这条路的?”
想要跟一个人聊的深入,那么就从她感兴趣的话题入手,付寒秋深谙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