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接风宴吃的高兴,其中最甚者,还要属苏夙。
毕竟雍州城一侧临海,不仅带动了贸易往来,更是有许多别处吃不到的海产,作为最好这一口的人,话没说两句,就顾着吃了。
而秦恪则是一边与苏远聊天,一边手上不停,替她拆蟹剥虾,将所有海产处理的干干净净。
嘴上应对自如,手上还不紧不慢,刚好能赶上苏夙进食的速度。
“你这丫头,自己没手是不是?瞧人王爷都没怎么吃。”魏箐观望许久,心中欣慰过了,还是不忘提醒了自家女儿一句,大抵意思是叫她适可而止。
谁知苏夙却只是笑笑,对魏箐说道:“我跟王爷在皇都时就这样,甭说是这些海鲜,便是满桌陆上跑的,也不用我伸筷子,只要专注碗里的就行。”
言外之意,秦恪不仅会为她处理海产,还连布菜的事儿都做了。
苏远和魏箐对视一眼,高兴之余,却还难免有些忧心——大渊朝毕竟是男尊女卑,秦恪又是皇子,如今更与皇帝冰释前嫌。自家女儿将对方当成个小媳妇儿使唤,只怕是……
“行了,吃你的。”秦恪将手中拆好的蟹腿递到她嘴边,说道。
苏夙咬着蟹腿连连点头,嘴巴也闭上了。
合着这还是秦恪做主导,他想宠着苏夙,苏夙才会显得没规没矩。
看到这儿,苏远和魏箐才放下心来,知晓他们一直如此相处。
对于苏夙和秦恪的婚事,他们也彻底地答应了,是以等回去之后,魏箐与苏远便主动找上了苏夙。
“这几年在皇都,过的可还好?”魏箐先是问了问情况。
苏夙点点头,“原先王爷处境不好的时候,就还有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公主等人护着我,而后淑妃娘娘的冤情得以大白,便再也没人敢为难我们了,所以我一直过的挺好。”
苏远和魏箐其实也清楚这一点,毕竟自打他们走后,秦恪每两月就会亲自写信让人送来雍州城,其中会说明他们的近况。
但眼下看着人好好站在自己面前,更真诚说着没受苦时,他们才敢完全相信。
“眼下回来,应当就是长住了吧。”苏远问道。
“是长住。王爷没有分封地,但是走的时候,皇上给了不少家产,也够王爷在雍州城发展了。这样其实也自由,毕竟有实权的王爷可比闲散王爷难当多了。”
“这倒也是。为父从来就不指望你们大富大贵,只愿平稳安康,眼下你们离开皇都,又没被旁人为难,这已经是最好的了。”
“爹爹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苏夙嬉笑道:“咱们家这还不算大富大贵,那整个大渊朝的,还有几个不是穷人?有爹爹和娘亲,我真是天生命好。”
“油嘴滑舌。”苏远冷哼了一声,但不得不说,苏夙这话,他听着也是十分受用。
“你爹我别的不会,就挣钱是一把好手,往后能留下几成,就看你如何经营了。”
“我不怕,王爷会挣钱,我等着进账就行。”
苏远正要说教,让她自己也要用功一些,留点心眼儿。
然而话没说出口,就被魏箐在腰间拧了一下。
两相对视,他便知晓自己扯远了,于是轻咳一声,才说及自己的来意。
“你和王爷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