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李乘风下令,所有警车退了回来,追随弛越的车影而去。
刑默站如松柏,依旧表现得淡定,回到了黑色飓马的副驾驶座上。
剩下的其他手下,方正的脸上带着墨镜,面面相觑,心底都在疑惑,这什么情况?
一双如雄鹰般犀利的眸子,韦次盯着一帮离去的汽车,神情不喜不悲,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他身上只着一件衣衫,回来时被林莯挣扎,蹭开了他的一颗扣子,露出麦色的肌肤,有些浪荡的性感,特有的邪痞气质显露出来。
“瞧瞧,他把你抛下了!”性感的薄唇最擅长的,莫过于落井下石。
林莯不说话,抖开肩膀上的西装外套,说道:“我要上厕所。”
韦次点了点头,捡起皮垫上的脏外套,一脸嫌弃地丢到地上,然后,他狭长的睫毛翻了一下,眼神瞥向一个方位。
得到默许后,林莯去了一趟卫生间。两分钟后,她便回来,踌躇不安站于一旁。
“傻站着干什么?”韦次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说道。
“我,我怕弄脏韦总的坐垫。”林莯低声说道,气势不再如刚才强硬,而是像一只温驯的小羊羔。
“过来,坐好。”韦次翘起二郎腿,懒散中带着贵气的俊帅,目光移到他的旁边,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林莯握紧手心,蹑手蹑脚凑过来,眸光低垂,嘴角微抿。
加长版飓马,司机和刑默在前面的座位。宽长的后方,有且仅有韦次和林莯两人。
“怎么样?”嘴角勾起,他带着邪恶的讥笑,见她不语,遂特地加了一句,“被他抛弃的感觉?”
“不论怎样,总比待在你身边好!”她回嘴,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后,苍白的笑脸对上俊朗面容的邪笑。
“鸭子死,嘴巴硬……”韦次话说到一半,低沉嘶哑的迷人声线在喷薄而出时,戛然而止!
前座的刑默,凭着一贯的警觉立马出来,目光随之震惊,仓皇失措道:“韦总——”
刑默把目光转向林莯:“白小姐,冷静点,韦总这么做是……”
“阿默!”韦次呵斥一声,不失威严,仿佛此刻落在他脖子上,不是明晃晃的刀子!
林莯手持特质手术刀,对准着韦次的脖子。她在心里暗道,原来自己在间谍行列也是有天赋的,潜能往往是在逆境中被了逼出来。
“你不敢,也舍不得。”翘起的二郎腿抖着,他不是害怕而颤抖,而是按一定频率在优雅地律动。
“你……凭什么肯定?”林莯被人看穿的感觉极其不爽,她这狠在他面前终究是装不长久。
倨傲的脸庞稍微一侧,目光紧紧锁住她,那把手术刀逼近他的脖颈,却是她的手有些不自觉地抖。不过,她咬咬牙:“来谈场交易怎样?”
“白小姐,当心点……你别抖!”刑默自然而然举起双手,像在安抚暴走的精神病人,担心她技术不娴熟而误伤。
前半句说的,刑默是在忠心护主,而后三个字,他明显是敢瞧不起人!
这是对她的不信任么?不,绝对是对她的嘲笑!
脖子上被架了刀子的男人,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音,将手自然搭在翘起的那只腿上,百般悠然自得。
“你,你们……谈还是不谈?”林莯被气得白脸透红,恼羞成怒。
“嗯,说来听听。”韦次本来可以完全无视她的雕虫小技,他一只手就可以把她制服。可是,他想听听,她非常人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