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亲口对我们说,她混娱乐圈,随身携带姨妈巾和血包,只要预感会被不喜欢的人潜,找个借口去洗手间,血包往姨妈巾上一洒,里面再垫个护垫,然后出来。
谁要潜她,先好言相劝,若是不听,姨妈巾掏出来扔他脸上,对方瞬间偃旗息鼓,还要道歉。
如此既能达成自己目的,还能保全自己清白。
我把这事当成娱乐圈笑话,苏晴却派上实际用场。
不过她用假姨妈巾做保护,不是不想给李凯,纯粹是为了给阿燕挖坑。
好高明的手段,既吊足了李凯胃口,又打击了竞争对手,可谓一石二鸟。
不用亲眼看,我都能想象到李凯面对着一张假姨妈巾时目瞪口呆的表情有多滑稽,一瞬间有些想笑,但终究还是想哭。
苏晴毕竟是出了轨,只是还没突破最后底线。
没突破最终底线,不是她愿意为我坚守,而是因为她觉得还不到时候。
思想里,她早已做好准备,随时可以没有底线。
对我而言,和已经出轨没有差别。
精神上已经脏了。
李凯咬牙切齿:“麻痹的,这个贱货。”
苏晴:“你干嘛?”
“我打电话。”
“不行,不可以。”苏晴高叫着,“你要和阿燕说这事,这辈子你都别想再碰我。”
又道:“消消气,你又没损失什么,我也没受伤害,这次就算了,啊,听话,木啊~”她还主动亲他一口。
“不是这个问题。”李凯有些痛首疾心,“你刚才喝的那个饮料……”
“饮料怎么了?”
“里面加了料。”
“啊?”
“要不我辛苦一下,浴血奋战。”
“不,不行。”苏晴高声叫,“我老公马上来接我,你刚才听到了。”
“你确定?等下你会很难受,我不跟你开玩笑。”
“没事,我回家冲个热水澡。快开车,前面就是我家小区,我老公又打电话,他肯定到电梯里了。”
“你!”李凯语塞,“气死我了,晚上要便宜你老公。”
“不会的,我老公很疼我,他才舍不得伤害我,哎呀你走吧,我自己开回去。”
说话间,车里一阵翻腾吵杂,有开车门声,安全带解锁声,李凯不满的抱怨声。
随后,画面能看到苏晴急急从车前绕到驾驶位,“你下来,别让我老公看见你。”
“你老公晚上真的不会碰你?”
“放心了,快走。”
上下车声,关车门声。
“你行吗?走路都不稳。”李凯还关切地问。
“你打车回去,记住,别和阿燕讲我的事,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理你。”苏晴说完,猛踩油门。
导航画面可以看出,车子猛地往前一纵,极为欢脱。
显然,苏晴已经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车子一路疾驰,到小区门口急转弯,过减速带都不松油,蹦蹦蹦的跳,画面抖的很凶,和苏晴以往的驾驶风格大相径庭,或许这是苏晴酒劲犯了的体现。
到达小区拐弯路,车子直接窜上路牙子,进入到草坪,苏晴连忙打方向,车子又从草坪上窜出,绕了个大S才回到正路,苏晴一脚踩停,熄火,下车,身体瘫软一般坐去路边。
显示屏里,出现了我的身影。
整个记录看完,一小时三十六分,事情过程我也有了详细了解。
李凯想搞苏晴,不是一两天了,而是谋划已久,并且这个计划阿燕也知道,也可以说阿燕就是帮凶,为达成目的李凯甚至往酒里下药。
苏晴想吊李凯,想把阿燕挤走自己上位,同样也谋划已久,且心思细腻到喝醉了还不忘在李凯面前点阿燕的炮。
这是典型的王八看绿豆,郎有情,妾有意,一个图色,一个图财。
而我是个傻逼,一直被蒙在鼓里。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我今天才真正认识苏晴。
原以为她是个循规蹈矩严于律己的老实人,暗地里心机却是这样深,很擅长争风吃醋,还没上床就先搞死竞争对手,要是以后上了床她还得了?
难怪这么多年我在家里始终被她压制,心机运用上,我根本不是她对手。
我忽然没有那么悲伤,反倒觉得轻松。
和她离婚也好,离婚后找个单纯简单的,没有那么多心眼,好好过日子。
离婚要分割家产,还要争夺儿子抚养权。
家产我可以让,儿子不能让,我可不能让儿子受后爹白眼。回头说起来,人家就是睡我老婆打我儿子,我受不了这屈辱。
再说,儿子跟了我,我也好给他改姓,让他跟我姓刘。
不,家产我也不让,得让她光屁股滚蛋。
背着我偷人你还想分家产,老子这么多年难道是给别人养老婆?
想到就做,我开始搜索离婚相关,里面有一条,婚内出轨属于婚姻过错方,在争夺子女抚养权中不占优势。
前提是,得有证据证明对方出轨。
似乎光靠记录仪里面的内容还不够——至少她在后期进行了拒绝,前面的行为可以视为被迫或者是出于自保而假装迎合的手段。
我得掌握更确切的证据,能一锤定音让她无可反驳的证据。
正想着,丈母娘打来电话,问我在干嘛,我说和苏晴在外面,丈母娘便说,早点回来,彤彤要请你们海底捞。
我说好,挂完电话继续研究婚姻法。不一会,苏晴和燕姐从咖啡馆出来,两人有说有笑,亲密的如同姐妹。
燕姐上了一辆白色玛莎拉蒂,苏晴回到这边车里。
一上车,苏晴就笑,“好事情,我薪水又涨了,你知道涨了多少?”
我呵呵,问多少。
“这个数。”苏晴伸出三根指头,喜形于色,“三万,我月薪三万。”说着笑着,苏晴冲我脸上吧唧亲一口,喜滋滋道:“以后咱们就是有钱人了。”
是啊,你傍上一个大老板,一月收入上百万,当然是有钱人了。我内心如此想着,用手去擦脸上被她亲过的地方。
呸!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