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画面一出现,我就再也控制不住,眼前看东西又变成血红色。
狗日的,有钱人就这么猖狂?
凭什么他们就能随意玩弄别人老婆?
玩弄完还要在别人老公面前炫耀?
陈朝是个怂货,我也是个怂货。
陈朝不是男人,我也不是男人?
一股劲在胸腔里憋着,顶得我喘不过气,大脑也跟着迟钝,不会思考,一个声音在喊:刘金虎,别像个软蛋一样窝着,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怕什么,去干呀,拿出男儿的血性来。
是啊,是啊,我得去总经理室找他,今天就把这事了结了,大不了换工作,总比背着一个良心债强。
况且,像他这样欺负女人的货色,凭什么让他继续安逸?
我越想越火大,抬脚往总经理室走,总经理室在二楼综合办公室里面,我要当着所有办公室职员的面揍他一顿。
为冯素梅出口气。
也让他明白,讲汉语的可不全是陈朝那样的怂包。
我走进综合办公室,气势汹汹,办公室里的职员们都看我,他们看出我表情不对,察觉到我的怒火。
冯素梅也在里面,她来向品质部老大汇报工作。
她也发觉我的异常,两眼紧盯着我,表情带着疑惑。
我来到总经理室,扭门锁,结果反锁,我便敲门。
咚咚咚三声,里面无人应,倒是身后传来开发部阿雯的声音,“金总不在,他去惠州了。”
惠州?
我吃饭时还看见他了。
阿雯见我不信,继续道:“惠州三桑开会,吃完饭他就去了。”
这么巧吗?
我胸中怒气一下子泄了,浑身变得软绵绵,怏怏往回走。
狗东西,难道坏人命都好?
我要收拾李凯的时候,李凯酒驾被抓。
我要收拾大老金的时候,大老金又不在。
老天爷到底是怎么当的,为什么总偏袒坏人?
我回到喷涂室,冯素梅发消息来:你找大老金是打算白天动手吗?
我说是。
那不好。冯素梅说,办公室人太多,会有很多狗腿拼命拦着,而且打完你没法威胁他。
威胁?什么意思?
打完他你得说出原因啊,得让他知道他为什么挨打,还得让他不敢报复。
我去。
我怎么没想到这茬?
难道是老实人当久了,坏事不会干?
但是不让人家报复,是不是有点想当然?
虽然是他做错在先,但以暴制暴,始终不是正确方案。最好方案是向公安报案,可你又怕报案不起作用反惹一身骚。
有些时候,底层员工出点事就是这么纠结。
我对冯素梅回:你别管了,总之我会为你讨公道,等着瞧吧。
冯素梅回:能不把自己搭进去最好。
这是废话,法律向来森严,尤其是对底层小人物。
我既打他,就做好了打架斗殴被拘留的觉悟,至于原因,到时大不了跟公安合盘托出,他们要怎么判,那是他们的事。至少此后我良心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