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她拦住,眼神惊恐,察觉不对,又道:“这几天我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
“嗯。”她小声点头,“有点痒,可能有点炎症。”
顿时我脑袋轰地一响。
“你跟我结婚八年,从没听你说过不舒服,才跟他几天,你就~”
后面没说,她自己也很尴尬,辩解着:“去医院看了,医生说就是有些炎症,很正常,每个妇女都有,不是什么脏病。”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我是对她彻底死心,连碰她的想法都没有。
当下扭身出门,招呼都懒得打。
蠢女人,十足的蠢女人。
到诊所看到青青,心情好些,青青虽然是盲人,但脸上始终是干净的,洁白无瑕,没有半点污垢,让我联想到纯洁这个词。
我不太懂,青青是盲人,她如何做到让自己面上如此清洁?
问她,青青便笑,说:“正因为我眼睛不方便,洗脸的时候才会更用心,用手摸啊,角角落落全部搓到,要再不干净,我就没办法啦。”
“那洗澡呢?”
话问出,才觉得不妥,不管人家是不是盲人,女孩子洗澡,男人问个毛。
青青动作迟缓了下,嘴角微撇,但还说了:“洗澡也是凭感觉,干不干净,反正也不会让别人看。”
“那后背肯定有一层灰。”我如此说,说完又后悔,注意看她表情,生怕引起她反感。
果然,青青不太喜欢这个话题,按我的力道猛地重了些,又往我屁股上一打,嗔道:“有没有灰也不给你看。”
语调很酥,又羞又气。
如此我胆子忽然变大,回她:“要是有机会,我愿意帮你搓背!”
啪,又是一声脆响,青青生气:“再瞎胡说,不理你了。”
我便不敢再说,抱歉地笑,“好的,再也不敢了。”
后面气氛陷入尴尬,我没话找话,对青青道:“昨天我跟人生气,一下子身体就麻了,差点动不了。”
“那就控制自己,别生气。”青青说:“你脑子有瘤,气会冲脑,冲上去瘤子就会动,有可能压住脑干,压住脑干可不得了,你就挂了。”
说着来气,又往我屁股上砸一拳,“所以以后别生气,不然气死了你活该!”
她发脾气的样子美极了,明明听着像生气,眼却是弯弯的,像是在笑,看在眼里让人心动。
多好的妹子。
再看她按摩的手,那么白皙,却瘦,惹人怜惜。
脑海里莫名联想到苏晴和李凯的聊天,苏晴的卑微和乖巧,刺激着我的脑神经,让我不由得遐想。
青青将来会不会也变的和苏晴一样?一边说爱着老公,一边和情夫打情骂俏表忠心。
想着心里来气,看着那手,一把抓上去,不让她再动。
青青正按摩,手被我抓住动不了,使劲向外抽,却抽不动,人就慌了,小声问:“你干嘛?”
我不回答,继续攥着她的手,越发用力。
“放开!”她小声求,“你吓到我了。”
继续抽,我还是不放,青青来气,另只手往我腰间一戳,我便吃痛,不由得松了。
那女子立即逃开,站去离我三米远的地方,胸口剧烈起伏。
我这才意识到什么,刚才对人耍流氓了。
连忙道歉:“对不起,刚才走神了。”
青青依然站在哪里,表情稍慌乱,呼吸也不稳,显然是真的被吓到。
我再次道歉,“对不起,青青,刚才真的脑子走神了,下次再也不会。”
青青终于缓过劲,心情平息,慢慢踱过来,继续给我按,口里则说:“你好好的,不要欺负我,你有老婆,我是盲人,已经够可怜了。”
这么说让我心痛,脸红,瞬间感觉自己不是人,连忙道:“放心,再也不会有,我把你当亲妹妹看,这辈子都不会欺负你。”
如此,青青不再说,但那按摩的感觉,分明和以前不同。
按完,我要请青青吃早点,青青拒绝,“我不去了,昨晚没睡好,现在补一觉。”
我便知道,早上把她吓到,她已经不再相信我。
瞧瞧干的这事,还算是人吗?
上班了,心情逐渐好些,不再计较青青的事,全身心投入到工作。
上午十一点半,快吃饭时,老崔打电话叫我去他办公室,去了,办公室有个陌生面孔,是个四十左右相貌清瘦的男人,大热天穿着西装,打扮的很是高雅。
老崔介绍:“这是我在天津时的小兄弟,叫李炳君,现在也跟着我来广东发展,把他介绍给你,你们好好聊聊,看看有没有什么发财计划。”
李炳君微笑伸手,“刘经理是吧,很年轻啊。”
我满心纳闷,不知道老崔介绍这个人是什么意思,也伸手握了,算是认识。
在办公室闲聊一会,李炳君抬腕看表,“呦,饭点了,走吧刘经理,初次见面,吃个便饭。”
我看一眼老崔,他似乎没听到,专心看着电脑。
这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我对李炳君点头,跟着他去外面吃饭。
到了外面随便找了个饭馆,点几个家常菜,李炳君开始介绍:“我是朝鲜族,从天津就跟着崔哥干,到现在十多年了,崔哥这个人,相信你也了解,人很好,跟着他的都能发财。”
我似懂非懂,呃呃点头。
吃完饭出来,走到李炳君车前,李炳君从后备箱拿出一个礼品盒,笑道:“马上端午,没什么好礼物,这有两桶茶叶,兄弟你拿回去喝。”
茶叶?
我心里觉得怪异,这莫名其妙的请吃饭送礼,肯定是有所图,但送茶叶也太低端了吧?
那玩意能值几个钱。
但还是本着礼貌收了,茶叶而已。
李炳君见我收了茶,笑道:“厂里我就不去了,兄弟你自己走回去,有时间我们再聊。”
言毕他上车开走,我则步行回公司,路上好奇,打开礼品盒看,里面是个方盒子,打开方盒子,人就傻眼。
里面叠的整整齐齐的红色钞票,闪瞎人狗眼。
还带着腰封,散发着迷人气息。
数了数,五沓,也就是五万。
我滴个乖!
登时我就笑出声来,昨晚那一万三花的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