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聊一会,酒足饭饱,老崔示意李炳君买单,老白则笑:“走,下一场,也让你这小兄弟开开荤,立领变翻帽。”
我说不用了,改天。
说话间起身,带着丁健走。
到门口,李炳君追出来,拉着我:“走吧走吧,都准备好了,都是零零后,机会难得。”
我还是拒绝。
老白搂住丁健,“你大哥不想去,他是家里有老婆,你呢?想不想去开开眼?”
丁健就拿眼望我。
我本不想去,转念又想,既然带丁健出来,玩玩就玩玩,反正今天这架肯定是不用打了,玩玩也好,便同意。
而后去了延边老饭店,上去跟老板说唱歌。
老饭店不光吃饭,还有KTV包房。老崔之所以把吃饭和唱歌分开,是因为老饭馆吃饭太贵,食材啊,妹子啊,都贵。
先在外面吃了,再去唱歌,果盘和酒都便宜,也省下妹子费用。
比方说,吃饭叫妹子来,点了和牛,一份五六百,总不能不给妹子点吧?五六个妹子就去了大几千,这些都是没必要花的。
踏入老饭店的一刹那,我忽然惊吓,心说不好,万一他们把薇薇安喊来怎么办?
丁健都不知道薇薇安是做什么的。
赶紧改主意,有急事,要走。
他们那里能依,都到门口了,不玩怎么行,拖着进去。
实在没法,我赶紧跑去包厢里给薇薇安发消息,叫她千万别来。
即便如此,还是漏算一招,爱派上有薇薇安的照片和个人说明,也不知道丁健看到没有,反正原本挺高兴,看完爱派后脸就一直阴沉着,也不说话,也不喝酒,妹子碰他他还厌恶地推开。
我猜他肯定是看到薇薇安照片,心里有气,却无法说。
失算,是我失算,不应该的。
心情不好,玩一个多小时,我起身告辞,他们挽留不住,只好让我走。
我走,他们要继续玩,李炳君送我下楼,笑嘻嘻问候:“要不要叫代驾?”说着还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给我喊代驾。
我连忙拒绝,也假情假意和他掏心窝子,“不是兄弟不给哥哥情面,油路那事是真不行。”
“没事没事,几十万而已,不在乎的。”李炳君说着给我发烟,我接了,叼在嘴边,李炳君给我点,我拿手捂着风。
便是这时,丁健一声大喊:“虎哥小心!”
随着话语就是砰地一声,一个黑影从我面前闪过,我连忙后退,那李炳君也跟着后退。
这才看清,眼前出现五六条莽汉,个个手里提着刀,朝着我脑袋就砍。
最先那个本来都劈到我脑袋,半道里被丁健踹飞,我才躲过一劫。
其他几个都朝我来,电光火石间,我看清最当先那人的相貌,红黄扫把头,耳朵带耳钉,这人的相貌在我脑海记忆极深,死都忘不了。
他就是上回酒吧门口袭击我的家伙,我受伤住院,皆是拜他所赐。
这不是老崔的打手,这是李凯安排的。
想必是李凯认为我睡了侯美玲,故而找来报复的。
一瞬间我就反应到,后退的同时对丁健喊:“下死手,不留余地。”
话刚落,一道白光从下往上飞过,我吓的一激灵。
还好我机警,那一刀从我眼前划过,却没伤到我,倒是旁边李炳君被吓的腿软,哎呀一声跌倒。
他跌倒,绊了持刀者一跤,便是这一打岔,给了我拉开距离的机会。
生死存亡阶段,肾上腺素也激增,人的反应比往常快,我看不清周围环境,只是凭感觉和常识躲避,很快跑进小区楼道,把那消防柜打破,从里面扯出消防斧,终于有了和对手互砍的资本。
见我拿了消防斧,追我那两个就不再凶狠,变的犹豫起来。
我是人,他也是人,他凭什么不怕?
我拿着消防斧乱抡,对方后退,便是这时,丁健追到,上来就对两人后脑勺各敲一棍,动作凌厉迅速,双截棍舞的极快,两人回头,脸上又各吃一棍,接着又是两棍打中手腕,刀也脱落。
如此丁健便不再舞棍,而是单手攥着,棍子头往人小腹上捅,只是一下,那人就捂着肚子跪下去,喊都喊不出,只能闷声哼。
我惊魂未定,问丁健:“其他人呢?”
“都躺了。”丁健说,眼珠血红,几乎要哭。
他这是在为薇薇安的事情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