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让祖母知道自己就是“黑色曼陀罗”的事，祖母自然以为自己是无辜的。

虽然这样瞒着祖母有些不大好，但她从来不后悔自己的所做所为，也不会让任何人替她承担后果。

“锦程他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一直都没有弄明白谁亲谁疏，谁才是真心为他好，为了他自己的私利，只知道伤害无辜的人，简直枉为人子，枉为人父，枉为人夫！”老王妃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是愤怒又是悲伤，对顾锦程骂不绝口。

顾飞雪抬头看着她，眼神清幽，深不见底。

按理说父王是在祖母跟前长大，且他对祖母也算是可以，祖母是个心地善良宽容的，哪怕父王对自己不好，祖母也应该尽量调和他们父女之间的矛盾，而不应该如此痛骂父王。

看来她之前猜的没错，祖母和父王之间，还有鲜为人知之事。

老王妃生气地喘了一会儿，看到顾飞雪的眼神，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又不知道如何解释，有些尴尬地摆了摆手说：“算了，不说这些了，以后你要顾好自己，有事就来找我，我替你做主。”

她不问府上的事，不表示她说话就不管用了，护着阿雪这孩子，她还是做的到的。

“祖母，我问句不该的话，你跟父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仇恨？”顾飞雪直接问。

唯有仇恨才会让人失去理智，无法完全掩饰对一个人的厌恶。

像祖母这样心地善良的人都完全不能以平常心看待父王，说明他们之间必然有不共戴天之仇。

“你、你想多了，我跟锦程之间怎么会有什么仇恨？我只是、只是看不惯他对你母妃和你的态度，没事。”老王妃明显心虚，躲避着顾飞雪的视线。

“祖母，你就别骗我了，你跟我说实话，我才能帮你、”顾飞雪紧紧握着老王妃的手，诚恳地说道。

原主是个傻的，所有的心思都在萧辞远那个畜生身上，根本不会注意其他。

现在她越来越发现，祖母有很重的心事，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一个人如果不是有无法打开的心结，又怎么会常年的把自己关起来，不愿意接触外面的世界呢？

老王妃的手剧烈的颤抖着，也变的冰凉，勉强笑道：“你想多了，没有，我没有什么要你帮忙的，我都这把年纪了，半截身子入了土，活一天算一天。你不用把我这老骨头放在心上，就做好你自己的事，保护好你自己就是了。”

“是不是祖母的两个孩子？”顾飞雪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灵机一触，就想到了祖母不足月小产的的两个孩儿，问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老王妃脸色瞬间变的惨青，险些背过气去！

果然是。

顾飞雪心中顿时雪亮：“是我父王害死了祖母的两个孩子吗？”

话出口，她一阵不寒而栗！

根据时间推算，当年祖母怀有身孕的时候，父王只有十岁左右，怎么会做出谋害祖母腹中骨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