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后,两辆马车便顺着溱州的北门出了城。
两辆马车从外表看朴素无奇,但拉着马车的马儿皆是千里良驹,马车内部也是舒适豪华。
第一辆马车是由貂蝉驾车,供东方洌和叶琉璃乘坐。
第二辆马车是由杨玉环驾车,里面放着众人的行李。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因为下面车厢底部垫着厚厚的毛毯,所以马车虽然颠簸,但其内躺着倒还舒适。
车窗敞着,两人各自守着一只窗子。
叶琉璃趴在窗上傻笑,如同一只出了笼的小鸟,雀跃的心情无法掩饰。
东方洌则是靠在车厢上,任由车外微凉的风吹拂他的脸。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算一算已一年多未用真正的面容感受这个世界,别说晚风微凉,即便是寒风刺骨,对于他来说怕也是一种享受罢。少顷,东方洌收回了视线,目光柔和若月光,“琉璃,要不然你也将面具摘了吧,你的容貌在南赵国也许显眼,但参加武林大会之人来自天下各国,面孔也是各式各样,你虽有索卡国人的血统,但实际上容
貌与胡国人也有相似,如果你露出你的脸,搞不好外人更猜不出我们的身份了。”
叶琉璃正难受得紧,听东方洌的话后惊喜起来,“真的?”又很是不信,“说得一本正经,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怎么会骗你?我答应过你,不骗你。”说着,东方洌将眼底的心虚小心藏好。
最终,叶琉璃还是信了,他们走在南赵国都未必有人会认出来,何况是在国外?
便兴致勃勃地将车厢里的小桌放下,开始擦药油卸面具起来。
当面具卸掉,那种感觉岂能用“舒爽”二字来形容?
“给我讲讲其他各国的情况好吗?”叶琉璃用清水仔细擦脸,随口问道。“好,”东方洌抽出了一张羊皮卷轴,铺开,上面绘制的竟是底图,“远的先不说,只说南赵国附近的国家。南赵国地处南边,与西侧的索卡国隔着山脉,与东侧金莎国接壤;南赵国再向北走,便是我们的目的地高昌国,因为高昌国是内陆地区,地处中心,所以诸如武林大会这种不分国籍的盛事便多在高昌国进行。高昌国再北,西侧是胡国,胡国人也有着深轮廓以及白皮肤,只不过他们头发颜色很浅,再来
便是东北部的北宛国,北宛国多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盛产良驹。当然,这些都是一些叫得出的大国,还有一些夹在大国中间的小国和部落。”
紧接着,东方洌又给叶琉璃讲各种小国的风土人情和趣事。
叶琉璃趴在小桌上,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在她脸上,恬静秀美,一双浅褐色的眸子亮晶晶、光闪闪。
东方洌看向她,竟愣了一愣。
“你长得真好看。”叶琉璃说。
东方洌失笑,“这句话应我说才是,”伸手轻抚在她的面颊,“明明日日想见,朝夕相处,但却经常被你惊艳,越来越喜欢你。”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两人的面孔靠得越来越近。
叶琉璃眨了眨清澈的大眼,“你想车震吗?”
东方洌一愣,“什么叫车震?”
某人前一刻还一本正经的小脸,瞬间猥琐起来,“就是在马车里嘿嘿嘿,因为那种动作会引起有节奏型的震动,所以被称为车震,你要不要试试?”“……”东方洌哪敢?“你……你……你……你想?”担忧,因为貂蝉还在车外,如果真“车震”,岂不是上演活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