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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

宣寂流固执地看着慕容言的眼睛，沉声问道。

“我……”看着不断从宣寂流嘴角溢出的血，慕容言心痛不已，她知道自己错了，不该这么对宣寂流。可是，内心的倔强，却让她无法释怀，每次看到宣寂流，她都会想起那个被她连累的孩子，然后，无边无际的

愧疚，便会将她淹没。她觉得，自己若是好好地和宣寂流在一起，便是对麟儿的背叛。只有她自己也过得很苦，才能对那孩子有一丝慰藉。

“慕容言，你的心真狠。”

宣寂流一手捂着胸口，深邃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几乎看到她的心里去，“你知不知道，我也会心痛！

我们是夫妻，麟儿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告诉我，是不是我做得还不够好，所以你才会一直害怕无法面对我？”

“是不是，只有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才会明白，我的心，一直和你在一起？”

“是不是……”

宣寂流面无表情地一句句说道。

“别……别说了……”

慕容言早已泣不成声，整个人瘫倒在地，不敢再看宣寂流。

以前，她虽然感觉这么做有些对不住宣寂流，可总是觉得，他那么坚强，也许并不需要她，又或者，他心里也是在怨着她的，或许，她不出现在他面前，对他来说更好？

可是现在，当宣寂流真真实实地出现在她面前，当看到他满脸的悲哀，满脸的心痛时，慕容言才知道，她真的错了！

错得很离谱！

宣寂流并不是不痛苦，只是从不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他从来没有怪过她，反而是她，一直太过于以自我为中心，却从没有好好地去弄懂宣寂流的心思。

“我只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不是依然坚持一个人扛着？不愿意和我一起分担？

你是不是，对你的夫君，真的这么没有信心？！”

看着慕容言终于开始反省自己，宣寂流深邃的眼底划过一丝欣慰，但很快便一闪而过，他加重语气，逼问道。

“不！”

慕容言整个精神已经临近奔溃，她并没有听出宣寂流语气中的故意成分，只以为宣寂流真的是被她伤透了心，再不肯给她机会，条件反射性的，她猛然抬头，大声喊道：

“不！我不是对你没有信心，我只是……”

她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罢了。

她怕自己的实力太差，先是连累了麟儿，最终，又会连累到宣寂流……

然而，不等她把话说话，宣寂流便打断了她的话。

“既然不是，那你就不许再这样，一意孤行！”

宣寂流突然伸手抓住慕容言的肩膀厉声喝道。

“好！”

慕容言几乎是本能地应道，等她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想再解释一番的时候，却发现，刚刚还紧紧抓着她的宣寂流，此时却已经松开手，与此同时，他整个人也是朝后缓缓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