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那老不死的师尊曾经教导过我:打得过就往死里打,打不过就回家叫师兄,师兄打不过就回家叫师尊,师尊打不过还有更加老不死的师祖……”
絮絮叨叨半天之后,霜发老者方才吧唧吧唧嘴,似乎还在回味自己的峥嵘岁月。
“又是阴符司少司主,这是什么情况?”钟神秀一头雾水,隐隐约约还有一丝喜意。
“忤逆不孝的混账东西!”霜发老者冷冷地撇了钟神秀一眼:“跟老夫装什么傻,你那混账祖师,我那混蛋师兄履任西极城阴符司司长已有数日,你还在这里跟老夫假惺惺地装什么傻?”
说着,霜发老者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难不成你小子是离家出走?跟那混账玩意儿闹掰了?给老夫说说,你们是怎么翻脸的?是不是那混账玩意儿给你介绍小姑凉了?还是你小子贸然踏入丹镜给逐出师门了?”
钟神秀来不及惊喜,便被霜发老者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搅得焦头烂额,进退两难。
好半响,钟神秀方才将霜发老者没头没尾的话消化完,旋即浑身上下尽皆被狂喜充斥:发了!
“小子钟神秀,拜见师叔祖!”反应过来,钟神秀整衣肃穆,郑重其事地对着霜发老者行了一个大礼!
无论坎离祖师跨海而至的消息是都准确,霜发老者这个师叔祖先认下来再说: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礼毕,钟神秀方才将自己如何参加海渊血战,如何搭上化龙池的便车,如何阴差阳错地降临瀛洲之事一一娓娓道来。
“事情便是如此,并非侄孙有意欺瞒,实在是一言难尽啊!”钟神秀强忍着眉梢眼角的喜意,半真半假地唏嘘道。
“原来如此!老夫还道你小子知道盘玄老混账履任阴符司司长一职,方才敢如此招摇呢!”
说着,霜发老者冷笑几声,语带嘲讽地说道:“亏得你那混账祖师赶巧儿回归宗门,要不然就凭你这小子居然如此招摇便没你好果子吃,难不成你以为城主府的巡天卫是吃素的?”
钟神秀闻言惊愕,旋即又满脸堆笑道:“这不是还有您和云霄将主在侄孙背后撑腰吗?”
“哼!秦云霄那小妮子是不错,然而在这西极城,还轮不到她指手画脚。”霜发老者哼哼唧唧地说道:“至于老夫,老夫若是舍得动弹,早就跳起来捶死你这混账东西了,还指望老夫给你撑腰?”
霜发老者一脸的嫌弃,一副“这人怕不是傻子”一般的表情。
“额……”钟神秀嘴唇嗫嗫,半响无言以对:您说得好有道理……
这一刻,钟神秀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吾行舟于江中,桨断裂,唯有以麻麦皮为桨!
“行了,滚吧!你的事情,我会转告给你那混账祖师,至于他怎么处置,老夫懒得理会!”霜发老者翻起好大一个白眼:“碍眼的东西,连帮长辈遮挡一下太阳都不会!”
收获了满身差评的钟神秀黯然告退,引以为傲的毒舌神功被破得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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