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心太累了,许是做手术身体太过于疲劳,神经已麻木。总之,闻着九千岁身上熟悉、干净的冷香,没多久林若溪就睡着了。
直到她睡熟后,九千岁才松开抚在她后背为她输送内力的手。靠在床头,让林若溪枕在他的胸口上,从袖袋中掏出雪莲养颜膏,一点一点涂抹在林若溪被鞭气划伤的脸颊上,温柔地揉匀。确定没有大碍,九千岁才翻身下榻在桌前坐下。
将烛光调暗,从怀中掏出龙蟒号令玉佩,就着月光,他用工具一点一点雕琢起来。将原来镶嵌紫钻的底座凹槽再挖深一些,仔仔细细在里面刻上一个九字,看了看,又在旁边慢慢刻上一个溪字,用手抚摸这两个紧紧依偎的字良久,才弯了唇角将紫钻重新镶嵌上去。
做好这一切,他又回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龙蟒号令玉佩戴到林若溪脖子上,用手指贴附在她精致的锁骨间挡住小火焰,这才满意地系好她的衣领重新揽她入怀。
捧起林若溪的小脸凝视半响,终于轻叹一声俯首吻下去。
怕吵醒了她,不敢动静太大,九千岁只在林若溪的唇上轻轻辗转厮磨,许久才松开她,给她掖好被角推门出去。
寒夜正候在门口,见九千岁出来轻声唤道:“千岁爷……”只简简单单三个字再也说不下去,嗓音依然哽咽。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冰冷的声音,却带着罕有的平和。
“千岁爷?您不告诉慧敏郡主,她会误解您的。”
“误解就误解吧!本座说过,本座的小猫儿,其他人休想染指。便是死,她也只能死在本座的怀里。”
“可是……”
“本座不允许她逃!”
“可龙宗主绝容不下她……”
“容得下容不下都得容,本座看上的小猫儿,师父没得选择!”
“可是……”
“你今晚的话太多了!”手掌已推开门,九千岁又斜睨过来:“寒夜!传令下去,将今日看见小猫儿小火焰的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寒夜倏地抬头:“千岁爷?当时慧敏郡主所站位置比较刁钻,您又将她遮去大半。属下瞧得真切,除了龙宗主和逍遥派的几个弟子,应该没有其他人看见郡主的小火焰,便是纤紫姑娘也没瞧见。”
“那就把逍遥派这几名弟子杀了,做干净点儿,最好让师父以为是叶枫做的。”
寒夜一阵牙疼:“千岁爷,花世子与咱们素无过结,咱们何必去惹他?再说,逍遥派的这几名弟子都是您的师弟……”
“不管是谁,只要对小猫儿不利,一个都不放过!
“可就算杀了他们,龙宗主和纤紫姑娘……”
“师父那里有我盯着,你无需操心。至于纤紫,只要敢动小猫儿分毫,同样杀无赦!”一只脚已跨入门内,又道:“本座既然将龙蟒号令玉佩给了她,她便是本座认定的人。寒夜,你且放心,只要本座活着,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怔怔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寒夜心头一酸。
千岁爷?您真的决定要为慧敏郡主众叛亲离了吗?您为她做了这么多,却什么也不让她知道。万一……万一她对您心生绝望,爱上别的男子可怎么好啊?
屋内,九千岁已翻身上床。
在林若溪身边躺下,伸手将林若溪紧紧搂入怀中,凤目久久凝视林若溪安详的睡颜,九千岁在林若溪额上印下一吻:“溪儿?本座是魔,既然选定了你坐本座的小猫儿,你便随本座一同下地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