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国虽是文官,但他也是武将出身,方才着实没有防备,才会被齐天陵一掌打飞出去。此时听见林若溪的喊叫声,眼睛都红了,仿佛一头发怒的雄狮,从地上一跃而起,直直向齐天陵扑过来:“畜生!本相要杀了你,杀了你!”
齐天陵也没想到林安国如此不堪一击,此事到底是他理亏。见林安国红了眼,他心想索性让林安国打两下出出气,但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于是齐天陵不躲也不反抗,径直迎上林安国的拳头,嘴里却道:“林丞相,你听我说,此事着实蹊跷,下官再荒唐也不至于大白天做出这样的事情……”
“矮油!你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白天不能,晚上你会来偷会大夫人?”林若溪适时地见缝插针:“敢情你和大夫人还不是第一次了?卧槽啊!你们这几个月不会夜夜笙歌暗度陈仓吧?”
“啊……啊……”林安国被林若溪的话刺激得全身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一把掐住齐天陵的脖子,恨不得现在就掐死这个奸夫。
他到底是男人,恼羞成怒下力气不是一般大。齐天陵虽有武艺傍身,这般被林安国掐住脖子也觉呼吸困难,不多时便脸庞发紫,进的气少出的气多。
刘氏被林安国一巴掌打翻在地,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连衣裳都不敢去捡,更不敢去劝阻林安国。
可她到底与齐天陵有情,此时眼见齐天陵都要被林安国掐死了,赶紧扑过来拉扯林安国的手:“相爷,相爷?您听我说,天陵哥哥说的不错,此事透着蹊跷,定是林若溪陷害算计我们的,您……”
刘氏的话还没说完,林若溪便用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喊道:“天陵哥哥?矮油!真特么肉麻,都三四十岁了还哥哥妹妹。太丢脸了,我简直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了!”
林安国都要疯了,他此时只想赶紧弄死这对奸夫银妇,然后再杀死林若溪,杀,杀,杀,将这些看见他被人羞辱的人全部杀死。
刘氏被林若溪堵得一口老血险些喷将出来,但见齐天陵被掐得几乎昏死过去,而林安国依然满脸疯狂的杀气,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顾不上其他,对着林安国的手臂张嘴就是一口。
这一口她咬得极狠,已然用了死力气。林安国只觉手臂上一阵剧痛,惨呼一声便松开齐天陵,腾腾往后退了好几步。
下一秒,刘氏已一把抱住齐天陵,焦急地呼唤道:“天陵哥哥?天陵哥哥?你怎么样?你可千万别出事啊?你要是出了事,雯儿可要怎么活?”
齐天陵只不过被林安国掐得一时透不过气,刘氏没喊两嗓子他便清醒过来。对上刘氏心疼焦急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脑子一热,齐天陵便紧紧抱住了刘氏:“雯儿,我没事,你不要怕,天陵哥哥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
果真是对情深意重的老鸳鸯,林若溪冷冷一笑:“好不知廉耻的女人,为了外面的野男人,你不但咬伤自己的夫君,还想与野男人私奔。如此银荡不堪的女人,当杀之!”
林若溪这句“杀之”一出口,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林安国方才只说要休了刘氏,林若溪却直接杀之。这世上谁最狠?谁最毒?当林若溪是也!
所以,惹谁都不能惹林若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