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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鲸坐在硕大的白色办公桌前，使劲搓着手，不一会就已发红。他不确定这间办公室是否被红寺装了监控，所以在交谈时尽量压低声音，几乎与腹语无异。

以光辉星的高科技，即便王鲸不用开口，也可以根据喉结以及胸腔的颤动程度分析出他要说的话。

“身体里还藏着另一个人，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王鲸又点起了一根烟，涨红的脸色才逐渐褪去，渐渐变的平静。

炽天使：我也没有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现在林夕与你的源代码已经纠缠到一起，无法清除。不过他藏在你的潜意识中，对你的日常构不成什么威胁，所以不用担心。

王鲸点点头，抽了一口烟又道：“红寺的能力实在太过可怕，我该怎么预防？”

炽天使：这种制造幻境进入潜意识的能力很厉害，基本没法预防。而且幻境流速缓慢，现实空间根本就察觉不到变化，我也无法提醒你。

王鲸无奈的叹了口气：“光辉星这么牛比，总归有点办法吧？”

炽天使像是思考了一会才回复：有倒是有，我可以遍一组代码放进你脑内的光球之中，它便会时时刻刻放出某种微弱电冲，磨练你的意志。只要意志力够强，就可以时刻保持清醒。当然，这个过程最开始会很痛苦，那感觉就像时时刻刻有上万只蚂蚁在啃咬你的每一寸血肉。

王鲸咬了咬牙：“来吧，如果不能在幻境中保持清醒，那光辉星的事情迟早会被红寺知晓。”

炽天使：好的，你准备好！

片刻后，王鲸的大脑忽然剧烈疼痛，就想之中钻入了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撕咬。

不到一会，王鲸已是除了一身的汗。

“不错，这种感觉很爽！”

王鲸咬牙强笑了一下，疼痛忽然又从大脑传至全身。这一下，王鲸几乎要喊娘。他骨折过无数回，受过各种酷刑折磨，也没觉得比得上此刻的一分难受。

抓着桌子角一动不动的忍了一会，王鲸已是汗如雨落，但终于是适应不少。随即抬头，淡然一笑，潇洒的点了一根烟。

炽天使忍不住惊叹：大鲸哥牛比啊，这就适应了？

王鲸笑了笑：“那必须。哥现在只当自己是受虐狂，只有无时无刻的这种疼痛，才能让哥感觉是在活着。”

炽天使：好心态。

略微休息了一会，王鲸站起身朝外走去，红寺正在坐着与冰女火女聊天，见他出来，便又抱歉的看了一眼。骚浪到骨子里的冰火二女还是媚眼如丝，不过忍着剧烈疼痛的王鲸却没心思再往歪处想。

瞪了红寺一眼，走到她耳边，低头在精致雪白的耳畔悄声道：“以后进入幻境之前，最好给哥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