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黑牡丹给局长灌了迷魂药吗?都出这种丑事还能娶进门?之前可是说好要做外室的,想到这里,欢儿恨不能一步就跑回安公馆,马上告诉安小西这个消息,她脸上的神情一定是很耐人寻味吧,真解气。
老黄躲在街角暗处看着两个巡警簇拥着欢儿离去,恨恨地一拳砸到墙壁上:可恨,她竟然背叛我。
现在老黄已经彻底认定欢儿出卖了他,这个仇一定要报!嗯,那女人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加上这次万八千的,一定都要弄到手,至于背叛我的人,去死吧!
老黄的手垂下去握成拳头。
与此同时,未寒时里传来哎呦哎呦的声音。
“你慢着点,疼死了,那家伙下手真狠。”
召南一只手捂着头部,不住叫着。
“你是不是傻?叫你演戏啊演戏,他拎着大石头砸过来,你赶紧倒下就是了,自己演技不好还埋怨人。”
叶限将手里的热毛巾扔到他手上:“你自己敷着,真是娇气。”
原来绑架老黄不过是召南他们演的一出戏。召南让人冒充警察说要查房,趁乱将老黄带到树林,和初七一起化妆成绑匪,故意提什么秦小姐的话,暗示老黄害他的人就是欢儿。果然,老黄认定是欢儿为钱打算害死自己,内心愤懑到极点,在他心中这可是感情和道义的双重背叛。
召南当时化了妆,加上又是黑夜,只有个不死不活的火堆,老黄并没有彻底看清召南相貌,他想了办法,借着上厕所的时候用石头将看守的人(召南)砸晕,拿他的配枪逃走。
其实这一切本来都是在召南和叶限的计划中,只是召南反应的稍微慢了点,老黄的石头还是在他后脑刮了一下,他一见石头袭来立马倒下,起来时才发现后脑还是隐隐作疼:该死的,竟然还是划到了!
召南拿起热毛巾,自己敷到受伤处,嘴里嘟囔着:“最毒莫过妇人心,我都这样了,你连照顾我一下都懒。”
叶限冷笑:“是谁英雄的不得了,还说不用我自己也能给那孩子报仇,有能耐别叫我跟着一起行动呀。”
召南被噎个倒仰,翻着白眼,故意转移话题:“咦,敷上热东西舒服多了啊。”
初七在一边递过来一个热毛巾,小心地放在那毛巾上。叶限拎着鸡毛掸子,没好气地在梅瓶、罐子上一顿扫,墩子蹭地一下从一个罐子里跳出来,吱吱叫着跳向召南头顶,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热毛巾的伤处上,召南倒吸一口凉气:“丝……白眼……鼠!”
“墩子你这坏蛋,叔叔受伤了。”
初七一把将墩子拽下来,墩子小绿豆眼睛盯着召南,从颊囊中吐出一个栗子,双手捧着递给召南。
召南感动的眼泪汪汪:“墩子你比某些人善良多了。”
初七将凉掉的毛巾泡到热水中,叶限鸡毛掸子胡乱扫着,忽然墙上挂着的古琴发出铮地一声,叶限皱着眉头,鸡毛掸子扫向那古琴,嘴里嘟囔着:“你们俩又吵架了?老实点。”
初七站起身问:“谁?谁吵架了?”
叶限将鸡毛掸子放在一边,冲初七招招手:“过来,我告诉你。”
初七探头过去就听着叶限阴森森地说道:“是鬼啊,这屋子里每件东西上都有鬼,你怕不怕?”
初七吓的叫了一声,跳向一边,又觉得自己可能反应太强烈了,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脑门道:“叶小姐你又吓唬我了。”
叶限微微一笑,手轻轻勾了一下,鲜红的指甲很是骇人。
“等事情解决了你就知道了,你的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