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白面书生模样的男子走下楼,微笑着对叶限点点头:“叶小姐,久闻大名。”
“哎呦,您说笑了,我们这些小生意人,怎么能入得您的眼。”
叶限看出此人不同寻常也就虚与委蛇。
“叶小姐也是我们局长和局长夫人、乃至局长小姐的故旧了,只是真可惜,局长大人去市府开会去了。”
那人说道局长夫人、局长小姐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叶限心知此人来者不善,也不知是哪条道上的人,便想着明人不做暗事,不跟他兜圈子了:“先生贵姓?是先生让李小姐去找我的吧?”
“免贵,姓武,叶小姐不是打开门做生意吗?我介绍一单生意过去,叶小姐是不是要谢谢我呢?”武秘书表情淡然,“我们警察局也不想冤枉一个好人,还请叶小姐能者多劳了。”
三言两语,叶限发现此人对自己有着深深的敌意,可是自己从没有见过他,这人是因为什么呢?
虽然被安局长和那个武秘书算计的滋味不好受,但为了查明陈淑仪遇害的经过,叶限还是厚脸皮提出武秘书能不能给提供点方便,只想看看陈淑仪遇害现场的资料。
“安局长的信任,我们未寒时自然是诚惶诚恐,一定竭尽全力,不负局长厚望,只是我们现在对整个案情两眼一抹黑,武秘书能不能行个方便?”
叶限字斟句酌,表情谦恭。
武秘书看着她,笑了笑:“叶小姐真能屈能伸,武某佩服。可以给你看案情记录,但只限于在我秘书室内,不可带出。”
武秘书引领着叶限来到秘书室,将一个厚厚的档案袋交给她,然后就翘着二郎腿,在一边喝茶,同时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叶限。
叶限打开档案袋,开始仔细看起来,她当然能感受到武秘书上上下下的目光,心里恼怒:看你奶奶个腿看。
心里恼火却不能发作不能表现出来,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这档案上。
经过法医初步认定,陈淑仪被害时间应该是在昨晚的九点左右,现场的陈淑仪身穿暴露的真丝睡衣,现场门锁完好,嫌犯是自然进入的。因此警方认为杀害陈淑仪的人一定和她关系密切,否则晚上九点,一个独守空房的女士是不可能穿着单薄的睡衣开门的。
档案中还有现场照片,陈淑仪趴在床上,头部伤口见骨,鲜血染红了半边床。
凶器是凶手携带的,现场并没有找到,法医认为是一把菜刀。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凶手一刀砍下去,力气很大,陈淑仪忽然被砍,整个人还是蒙的,没有反应过来,接着就迎来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也不知道凶手哪里来的那么大仇恨,足足砍了八刀,陈淑仪头部颈部血肉模糊,砍断的头发被血和白花花脑浆黏在一起打着结,令人作呕。
“据报案的方国富说,陈淑仪的项链戒指都不见了,给陈淑仪的生活费也不见了,显然是凶手拿走了这些。”
武秘书在一边说道。
“武秘书觉得这是劫财?”
叶限眉毛一挑,看向武秘书。
“呵呵,这凶手对陈淑仪恨之入骨,怎么能只是为财呢。”
武秘书表情怪异,似笑非笑:“叶小姐,爱之际恨之极,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陈淑仪不会无缘无故的被害,可能和她招惹的那么多风流韵事有关。”
他接着又加重语气:“女人啊,还是老实稳重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