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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糙理不糙，宋清书几句话说得李无水脸上像火燎，违背江湖道义，本来也是极不光彩的，也不怕别人说。

况且，不用质疑李无水脸皮的厚度，宋清书说的也是事实。

宋清书也是识趣之人，揭人伤疤，也不会继续撒盐，沉吟片刻，幽幽地问道：“是萧楚吧？那个本来应该坐在你目前位子上的无名小卒！”

对于宋清书这样的名门正派出身，看这些魔教门徒，完全不放在眼里，更别说什么籍籍无名的萧楚，那更是不屑一顾。

李无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尴尬之余，也只好点了点头。

毕竟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再者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宋清书从椅子上站起身，踱步走到田七、吴九的尸体边，蹲下身来，探出食指、中指，拨弄致命的伤痕，仔细地查探。

待看到田七咽喉上、吴九心脏位置的刀痕，宋清书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滚圆的眼珠子转动着，敛聚了几分。

“宋公子，怎么样了？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吗？”李无水比谁都着急，慌忙凑上去问道。

“好犀利的刀法，高手！刀法精湛的绝世高手！”宋清书身在武当派，见多识广，这样一寸致命的刀痕，精准无匹地直斫心脏，准度的拿捏把握，若非绝世高手，断然不会有这样的造诣。

他脸色也变得凝重了些许，已经不像先前那么一副轻视的样子，而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无论是角度，还是准度，毫厘无差，精准地割断喉管，绝妙地斫断心脉，我敢说，这个人对刀法的把控力，恐怖到简直用出神入化来形容，你确定，这个萧楚以前在你手底下有这么强悍么？”

李无水呆若木鸡，“那真奇了怪了，这小子初入幽冥神教，凭着一股子狠劲，很快崭露头角。虽然看上去柔弱的模样，但他力气倒也不小。尽管他发起狠来，三五个壮汉不成问题，我可从来没听说，他会什么刀法！”

“凭我的江湖阅历，这么犀利的刀法，少则十载淬炼，多则二三十年，否则，很难达到这样骇人的地步。”宋清书微皱起眉头，低沉说道。

李无水着急了，“那依宋公子看来，您……能对付得了他吗？有几成把握？”

宋清书瞥了一眼李无水，“呃，笑话，若我堂堂武当派长孙大弟子，连一个魔门小卒都对付不了，岂不成了天下大笑话。不过，这样的对手，筹码可得加一加，一千两，少一个子也不干！”

李无水狗急跳墙，哪管什么一千两，还是五百两，当即点头答应，“好，只要能干掉萧楚，银两马上筹备好！”

一边挥手，让手下心腹赶紧去筹备银两，一边继续问宋清书，“宋公子，您觉得，这小子会不会是吃了什么丹药，增强了内力？”

“哼，丹药，内力？我看你是脑子里是浆糊，你以为内力这玩意，是说有就有的？即便是我师公张三风，纯阳之体，修炼太极，武学修为也不过是玄字段中天阶的武者。”

李无水稍许放心，点了点头，“看来是小的孤陋寡闻了。”

尽管李无水鄙陋，但他自然是听闻过一些武者境界之说，一般传言，武者从高往低，分为天、地、玄、黄四个段位，而每个字段由高往低又分为先天阶、中天阶、后天阶三个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