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全,你干什么吃的,都说让你阻止萧楚了,这下好了,去别人地盘,将人做掉,还作秀式地片鸭子。闯祸了吧!”杜天泽瞪着万全,仍旧喋喋不休地骂道。
曹天问深吸一口气,“让你传话,叫萧楚过来,他怎么说?”
万全拱手低沉道:“他……他说,眼下事务繁忙,还不是登门请罪的时候。”
“我看他是反了天了,完全不将我们两位总坛使者放在眼里才对。”杜天泽气鼓鼓地道。
曹天问略微沉吟,劝慰起杜天泽,“老杜,你也别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转来转去,头都晕了。现如今,祸也闯,还能怎么样?”
“这小子,我看他就不是省油的灯。”杜天泽矮身坐回在茶几旁的椅子上,一摆手示意万全,“你且退下,继续去监视萧楚的一举一动,不要让他再做出什么荒唐的事了。”
万全总算是长舒一口气,连忙走出了地字一号房。
“老曹,你说说看,现在怎么办?”杜天泽盯着曹天问,慌忙问道。
曹天问笑而不语,脸上掠过一丝狡黠的笑,半晌,才明知故问地缓缓问道:“你可知,天争宗负责烟云都城这一带的坛主是谁?”
杜天泽有点不耐烦地道:“都什么时候了,别卖关子了,谁不知道是段安。”
“段安,可是一只老狐狸啊,工于心计,江湖阅历老到,对萧楚来说,这可是毁灭性的威胁啊。若是我猜得不错,他必定马上采取行动,报复式地予以还击。”
杜天泽对这位坛主段安,一点也不陌生,正如曹天问所说,段安在江湖上,有点名声,手段自是不在话下。
“楚儿能不能挺过段安这一关,难说啊!”曹天问竟至于有点黯淡起来。
“老曹,你的意思,是我们什么也不做,眼睁睁看着他应对一只老狐狸?”
曹天问一派爱莫能助的神情,摊了摊手,“都到了这种份上了,你叫我们如何做,难不成要我们冲锋陷阵,去和段安决一死战?”
杜天泽想了想,曹天问所言极是,如今幽冥神教高层,对萧楚完全是一种放养模式。
当然,作为同一级别的一些分舵舵主,恨不得萧楚死。
否则,将来这小子一旦上位,根本不是他们竞争得过的。
杜天泽抬起手,一巴掌拍在椅子的一角,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妈拉个巴子的,真特么不是滋味。”
曹天问却是看得云淡风轻,“老杜啊,也别感慨了,跟着教主南征北战的日子,终究已经尘封在烟云中了,我们现如今,做好自己本分,就是最好的归宿了。”
杜天泽不再言语,似乎脑海中又浮现了,创教之初,与教主任我狂杀伐四方的热血日子。
岁月不饶人,不知是岁月磨灭了热血,还是热血随着岁月流逝了。
热血的时代,终归属于年轻一代。
以杜天泽、曹天问这样的幽冥神教长老,剩下的或许也是缅怀那些逝去的热血。
“对了,老杜,江湖上,有传来了武当派的消息,武当掌门张三风得知座下六大弟子惨死,向武林正道各门各派,发出英雄帖,誓要将屠杀武当七贤的罪魁祸首拿取祭奠他的弟子。”曹天问补充了一句。
杜天泽心中一凛,更是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妈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