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的:“的确是这个意思,因此他还是觉得先回国,另外他们国家也面临着王位之争,要是这二王子在这边时间待久了,怕失去对朝廷的控制。”
无言道:“的确如此!”
说着,自己又拿起茶杯,放在嘴边,犹豫了一下,这才浅浅喝了一口。
赵远看着他,笑道:“我觉得你怎么好像满怀心思,这有点不像你!”
无言道:“怎么不像我?”
赵远道:“平日的你那可都是快人快语,哪像今天这边,扭扭捏捏,好像一个大姑娘一样,这里也只有你我,有什么事情也不妨直说,或许,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要是你相信的话!嗯,不过在这之前,我不妨来猜猜,我估计让你烦恼的应该就是大祭司这群人马的何去何从的问题!这次虽说消灭了不少左教人马,可左教到底有多少人,也没人知道,左教教主到底有多少势力,同样也没人知晓!国师一走,你们也就一下子陷入了孤军作战的境地,而且所处的环境还有几分尴尬,起初锦衣卫说支持你们一统梵天教,可前提条件必须得左教教主死了,大祭司才能站在左教教主的位置上和国师一较高低,也才能有机会一统梵天教!现在国师要离开,左教教主尚未查清是什么人,还有多少势力,大祭司若是留在中原,一还得担心左教教主的反扑,或者说报复,另外一方面还得担心朝廷,朝廷言而无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今天是盟友,明天就是敌人,完全有可能。因此对你们而言,留也不是,不留又没去处,不知道我可说得对?”
无言上下打量了一下赵远,道:“你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吗?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赵远笑道:“毕竟我们的曾经是敌人,现在又是盟友,将来还指不定是盟友还是敌人,我当然得了解清脆才对!”
无言叹口气,道:“你说的也对,既然你都知道如此清楚,那么还请教阁下,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是留还是不留?”
赵远道:“坦白的说,只要你们还顶着梵天教牌子,你们就不可能留在中原武林,除非异国他乡,你们才有生机!”
无言道:“愿闻其详!”
赵远拿着自己酒杯,轻轻摇晃,道:“这世界上最反复无常的只有一个敌人,那就是朝廷,而反复无常的人便是皇帝,现在你们是我们的盟友,过去你们做了什么事情,朝廷可以当没发生,可这没发生可并不是朝廷忘记,而是暂时失忆而已,一旦你们不是朝廷的盟友了,朝廷就会很快记起当初发生的事情,这秋后算账并不是没有可能!另外放出这大祭司带领的梵天教徒可在没在中原武林干过坏事,就凭借这点,梵天教就没办法在中原立足!另外一点,就是左教教主的反扑,这次他们损失如此巨大,折损如此多高手,加上大祭司还是叛徒,一旦他知道国师回国,你们势单力薄,你觉得他能放过你们?到时候被追杀的就不是他,而是你们!”
无言脸色黯淡下来,事情的确如此,想必左教在明朝的根深蒂固,大祭司的势力相对弱了很多,己方可丝毫耗不过他们。
赵远心里微微一动,道:“实际上有一点,我非常在意,为什么你不取而代之?”
无言身子一震,抬起头,道:“你说什么?”
赵远道:“我说得很清楚,那就是取而代之!取大祭司而代之!”
无言道:“取大祭司而代之?”
赵远再次道:“对,就是这个意思,大祭司之所以能约束你们,那无非就是原来的契约而已,你们和他的关系可不可能如军队一般将军和士兵的关系如此牢靠,没有了契约,你们自然就可以自由自在!除此之外,左教教主的目标归根结底就是大祭司,是他反叛,可不是你们反叛!大祭司一死,原本属于大祭司所控制的势力土崩瓦解,那么左教教主也不会在追究已经四处逃窜的你们!因为你们一散,朝廷就会集中力量来对付他,现在他可是勾结倭寇,和倭寇无异。”
赵远略微停顿片刻之后,接着道:“只要大祭司一死,原本困在你们身上的紧箍咒也就消失,到时候若是要走的人自然可以走,只要他们金盆洗手,归隐江湖,不问世事,没人会追究他们,毕竟知道他们身份人很少,要是愿意跟随的你,你也大可以把他们带出中原武林,或者找一地方隐居,同样只要不在江湖上为非作歹,下半辈子也就可以过得平平安安!一直以来,我并不觉得你们没力量反抗大祭司,而是不愿,在他们眼里,契约那就是约定,行走江湖就要言而有信,可你们的言而有信却有些无脑,或者说愚蠢!你们之中不少人原本在江湖之中名声响亮,颇有威望,就是被那个契约束缚,甘心听命一个外族人,来祸害中原武林,而且要解除这契约的方法却并不难,以大祭司的功夫,别说唐怀山唐前辈那种高手,就算是你,要杀他也非常容易!”
无言等人难道没有反抗大祭司的力量?有!当然有!实际上大祭司身边根本就没有几个可靠的护卫,其他热之所以听命于他,就是因为契约而已,江湖中人讲究的是言而有信,因此也感觉就好像哟徐诶作茧自缚而已。
一个外族人控制着一群中原武林人,反过来对付中原武林,即便失败,他也没任何损失。
无言沉默片刻,苦笑道:“这种建议你都敢说?”
赵远反问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坦白的说,在我眼里,大祭司一个异邦人居然号令者一帮中原武林的人来祸害中原武林,这事情本来就有些滑稽可笑。而他所用的办法居然很简单,不是毒药也不是什么利益诱惑,就是一张文书而已!武林人士为了不让别人说自己言而无信,甘愿为虎作伥,对付武林同道,而顶上叛徒、汉奸的罪名!这其中的孰轻孰重,难道都判定不出来?”、
说到这里,赵远一举自己茶杯,道:“好了,言过于此,也足够了,你不是问我意见,这就是我的意见,当然,这意见也仅供参考,至于你们怎么打算,那是你们的事情,若有什么需求,只要不违背原则,我可以帮你们!”
无言沉默片刻,问道:“你的原则是什么?”
赵远道:“不危害武林,不背叛国家!不违背江湖道义!当然,我这丑话也先说在前面,若是上面命令我对大祭司以及你们出手,我会出手!在我眼里,由大祭司领导的你们,就是中原武林最大的祸害!和左教教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