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清余光敛入那臻美如画的笑容,嗓音淡淡的,温柔的很。
“收了。”
“哈哈哈哈哈……”
顾二白第一时间发出了大快人心的笑声,捂着肚子笑的直拍桌,酡粉的小脸都笑红了。
顾亦清看她这般兴奋地样子,敛着牌腰身靠在竹椅上,一副大爷似的看着她。
顾二白,“……”为什么有种大爷到满园春挑姑娘的感觉。
林妍,“……”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楚唯钰,“……”本来就不太聪明的女人,容易被男人宠成傻子。
小女人欢快迷醉的笑声感染了温园里隐藏着的小动物,一个个纷纷探出头来,偷摸摸的看是谁这么惊悚。
所以,那坨四处寻找洁净之地的蓝幽草,猛然又被这熟悉的声音惊醒了,蓦地发现了她,说是时那时快,一跃便腾上了她的头顶。
顾二白的笑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一股未知的恐惧在蔓延……吸脑浆开花草又来了?
这时,众人愣了一下,轮到林妍活久见的指着她的头咯咯直笑,“这草,幸好不是绿的。”
某白脸却绿了,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一阵头皮发紧,只手赶紧抓着男人的衣袖晃着,“叔,快给我取下来,这东西怎么又赖上我了?见一次赖一次。”
顾亦清唇边轻笑,眸光如水的掠了她可怜巴巴的小脸一眼,放下手牌,起身掰正了她的头。
头顶,那本来快活自得、在微风中无忧无虑摇摆的蓝幽草,登时像感受到了什么危险似的,立即偃旗息鼓的蔫吧了下去。
还未等男人动手,蓝幽草自己便乖乖的跳了下去,继续寻找一片净土。
顾二白感觉到头上一轻,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终于没了。
顾亦清温暖的指腹却不停摩挲着她的小脸,有点舍不得放松了,凡是沾到她,不做点什么总是心痒痒的。
想着,男人便俯身又亲了一下她的发间,嗓中感叹道,“夫人灵气太盛,为夫都抵挡不住,更何况这些凡花普草。”
蓝幽草:场主,请不要拿我们当做不纯洁的借口……
此时,楚唯钰稍稍侧眸,微不可察的扫了一眼男人放下的手牌,唇边闪过一丝果不其然的笑。
林妍没来由也被他的视线吸引过去,待看到场主放下的手牌花色后,眼睛瞪得老大。
拿着一手的黑桃主你给我收着!
某皇后娘娘心里万马奔腾的时候,再转脸看看正在亲热的一清二白夫妇,不由的在心里默默比了个中指。
打个牌还秀恩爱,鄙视。
算了,按照场主这样毫无节操的打法,这局算是必输无疑了,正好小白妹妹要赢两局,自己也算是配合了。
顾二白本以为他要离开了,却不想下一秒就感受到了头顶的拥吻,冷不丁激的她心里一阵滚烫烫的热潮,微微颤抖的伸手推开了男人,神情严肃,语态结巴道,“草都没了,你还不坐下,你还想草啊!”
说完。
林妍‘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且愈笑愈夸张,前仰后翻,最后笑的手里的牌都散了大半。
“……”
顾二白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之下说了什么。
草……泥煤啊。
某个小女人脸红的像一只铁烙,直想朝石桌上一头撞死。
她其实想说的是‘你还想像草一样啊’怎么就一激动舌头打结成草我了呢?
这特么……
顾亦清听了,眼角眉梢都噙着盎然清隽的笑,醇嗓压过来,若有若无的在她耳际飘过,“想~”
魔咒般,激的她更羞得没地坐。
顾二白捂着脸要哭了,调子颤抖,“打牌啊~打牌,我要求纯洁的打牌……”
男人重新坐下,潇洒的拿起手牌,薄唇漉漉,好心情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
楚唯钰作为围观者,表示甚是尴尬的调了调牌的次序,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这顾府夫人的确乃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