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白不悦的舔了舔唇,动了动脚腕,活络了一下筋骨,跑到桌子前,猛地将男人面前的桌子拉开三丈远,浑身径直站在他面前,本打算直接霸王硬上弓强回他的神智,结果这才发现了男人真正的不对劲……
方才从身后抱他,只觉清叔肩膀上的骨骼愈加硌人了,面庞线条也愈加紧绷清瘦。
却不想,从正面才真正看到,清叔何时变得这么瘦了,瘦的几乎减了一半的生机,简直单薄的像个纸片人似的。
她从头到尾打量着男人,咬着指节,眼周不期然的红了,难道清叔是因为想她……所以折磨自己?
这个变态,按照他的性格,肯定能做出来的。
他怎么就这么傻。
“你怎么了嘛?这一年里,是不是没好好听话,没好好吃饭?你为什么还没忘记我?”
小女人缓缓蹲下身子,依偎在男人的衣袍边,双手环着那瘦削的身子,心里疼的发酸。
都怪她,把清叔都害成这个样子了。
“清叔,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走了。我会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你要是气我,就把我的精气吸干吧,反正是我这个狼心狗肺……”
“你走吧。”
顾二白正声情并茂诚恳的认错,头上忽然缓缓传来男人大掌轻抚的温情触感,而当她听到那低哑的磁嗓后,登时如雷轰顶。
走?
“小白,你这次来的太久了,回去吧。不要一次出现太长时间,为夫会撑不住的。”
顾二白缓缓抬起头,望着迷怔的他,眼角还挂着一丝泪,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清叔还以为自己是幻觉呢?
他现在别样柔情,又那么脆弱,像在硬撑着一口气,在以往的相处中,他从未流露过这一面,始终都是一个顶天立地会为她遮蔽一切风雨的男人。
“清叔,我回来了。”
顾二白仰起头,直视着他,语气淡然如水。
头顶的男人,蓦地怔住了,怔的浑身发僵。
顾二白看着他不信任的眼神,咽下了泪水,大剌剌的起身掀起碎花裙摆,直接坐到了男人腿上,那截白皙的藕臂揽着他的脖颈,光洁的额头抵了过来,水澄澄幽深的眸子撞入他幽邃的眼帘,声音低不可闻。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让你清醒过来。”
寂静和悸动交织在一起,数不清理还乱,她不由分说的便朝男人的薄唇吻了上去。
那条生涩的小舌温柔的勾勒着他线条完美的薄唇,无尽的耐心,永恒的眷恋,直至将唇角一周全全湿润,才忽然像个开疆辟土的帝王般,双手捏上他的下巴,强行撬开唇齿,炙热的唇舌直接勾出他清甜温软的舌尖,一点点的交缠粘连,吞吐呼吸,交换津液,碰撞灵魂。
她紧闭双眼,在做一件极其认真又享受的事情。
没有什么比和他交缠来的更让人惊心动魄。
耳际,玲珑木骤然跳出,脸色却无比嫌弃的看着她,啧啧啧,还有人亲吻需要上手把人家嘴掰开的,瞧把她能耐的,小主人活生生是女中色狼啊!
“清叔~给我~”
交缠中,有一道娇媚柔顺,又带着丝赤裸裸的饥渴女音渗出来,直听的人脊背发麻。
窗外,忽然传来小包子一声惊讶的大喊,响亮害怕的很,“妈妈!那个漂亮小姐姐要吃了场主!”
老板娘闻言,赶紧捂住他的嘴抱走,店外的其余丫鬟们均捂着嘴偷笑。
顾二白极具诱引性的吻了半晌,直吻的她舌根子都疼了,可怀里男人却依旧没有丝毫回应的动作。
她享受之中又觉得有些疲乏,这接吻真是个体力活,累死人,以前清叔怎么能做到动辄一炷香的?
小女人吻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了,实在进行不下去,便想睁开眼睛看看男人的表情如何,没想到这还没睁开呢,就听玲珑木发出恐怖的声音,“完了完了完了……”
继而,一阵滔天巨浪般的力道朝她翻涌而来。
男人反客为主,一瞬间便将她牢牢压制在了桌子之上,柔软的四肢像被玄铁束缚了般,后背更是一下疼的发懵。
我日,力气真大啊,看着挺瘦。
顾二白囊着痛苦的小脸,睁眼看着男人仿佛要吃人一般的脸色,恐怖阴寒的可怕,幽邃的眼底不再像刚才那般蒙上一层阴翳,而是猛然乍泄出万丈火光,光芒盛的如火焰喷涌,涛涛而上,死死的聚在她的身上。
顾二白不知为何,默默咽了口口水,忽然产生一种自己的处境忽然好危险的感觉。
为什么感觉……清叔像一匹饿极了的狼,下一秒就能把她撕碎拆吞入腹了呢?
“顾二白?”
他歪着脑袋问了一句。
那神情扭曲的几乎让顾二白不寒而栗。
麻麻呀,好像变态,不,这就是变态。
小女人舔了舔唇,只觉得双腕都要被他捏掉了,眼皮子耷拉成囧字,如小奶喵般委屈巴巴的问他,“叔叔,是我啊,怎、怎么了……”
玲珑木默哀般转过去,口中念着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留小主人半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