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君烨看着司炎背上的顾卿尘，两人四目相对，没有说话，只是动了动嘴唇，如果阿尘懂他的话，她应该会明白，他说的是——

对不起。

“君烨哥，想不到帮圣女的人还真是不少，不过没关系，正好我今天手痒，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顾卿尘定定的看着慕容君烨，眼神空洞，然后抱紧了司炎，靠在他耳边，轻声道：“狐狸，在你的左上方十米外，是个悬崖，如果你不怕和我一起死的话，那就去那里。”

司炎听言，转换了自己的方向，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又谈什么死不死的，早就注定的事情，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能和自己爱的人死在一起，那更是乐意之至了。

面具人看到司炎换了方向，很是诧异，一开始见他杀了偷袭顾卿尘的两人，还以为他带了大队人马，原来不过是独自而来，那就让那些小喽啰先陪他玩一玩，让他做最后的事情就够了。

一米，两米，三米……

顾卿尘知道司炎很累，但是她没有办法，她现在全身没有力气，她也很想要求自己走，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是给司炎平添了几分困扰罢了。

“狐狸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你是懂我的，因为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毫无条件的陪我一起，我很对不起你，但是这一次，如果我们真的死了的话，请你一定不要后悔好不好，不然，我会很愧疚很愧疚的。”

顾卿尘从来没有对司炎说过这样的话，司炎反手将剑插入一人的肩膀，听到她的话，莫名觉得高兴，他从来没有要去她有任何回报，可是她能这样说，他真的很高兴。

“如果上天让我再选择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选择遇见你，小卿卿，我从不后悔遇到你，认识你，缠着你，一起死，我高兴还来不及。”

顾卿尘笑，将脑袋靠在司炎背上，成败在此一举。

面具人最讨厌看到这样的场景，伸手一剑往司炎而去，司炎受力不匀，为了保护背上的顾卿尘，伸手去挡——

“啊！”

鲜血自司炎的左手而出，喷涌在了顾卿尘的脸上，血是热的，火热火热的。

慕容君烨见顾卿尘摔倒在地上，而面具人正要下手，连忙上前挡住了他的剑，低身蹲在顾卿尘的面前。

顾卿尘冷冷看着慕容君烨，眼中恨意越发明显，“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瑾哥哥一条命，顷夜一条命，狐狸一只手臂，慕容君烨，你欠我的，好多。”

“阿尘！”

慕容君烨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不过转眼，她反手将匕首刺入了他的心脏，原来，心痛竟是这样的柑橘。

顾卿尘看着慕容君烨的眼，“这一生，不再见。”

面具人没想到顾卿尘居然还有力气，拉着司炎跳下了断崖。

慕容君烨本想去追，却被面具人给拖住了手臂。

阿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