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锦脑中炸开一团雪白的光亮,“那天他为什么不解释?”
床头柜里的套子,鞋柜上的高跟鞋,他明知道她误解了,却不曾辩解半分。
“苏小姐,褚总心里就只装着你一个人,我们这些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怎么就糊涂了呢?”保姆说完叹了口气。
苏锦心口突突的跳着,扭头拉开了床头柜,里面的布置与她离开之前一模一样,屉角的一侧,丝绒盒子安静的立着,她伸手触碰,缓慢揭开,一对晶莹璀璨的袖扣,依旧嵌在黑色底面上,闪着柔亮的光泽。
这个男人……居然一直都知道。
原来这间卧室,在她之后,始终无人居住。
再无半分睡意,苏锦睁着眼浑浑噩噩失神,桌上的粥已然凉透,她还丝毫未觉。
代青容待了约摸半个小时便离开了,隔着窗幔,她脸上的不甘失落,苏锦看得清楚。
她向来在人前秉持着高雅端庄的形态,该是心中有多窝火,才显露在了眉眼之间。
纵然她用尽手段,极尽宽容讨好的姿态,也依旧未曾入驻褚溪云心中丝毫,她如何甘心前功尽弃?
这场女人间的博弈争斗,从一开始,代青容就抱着必胜的决心,却没料到褚溪云如此难以攻克,每每在人前流露的暧昧纠缠,全然都是虚情假意的缓兵之计。
又或者,褚溪云和代青容刻意表现出来的亲密,全然都只为报复和刺激她?
苏锦被这个想法惊得心口一跳,忽听外间传来门开合的声响,保姆的声音响起,褚总,您要出去吗?
她嗓门很大,隔着门板,苏锦也听得清楚。
他要走了?
胸口骤然空虚,苏锦几乎是下意识的跑了出去,连带着脚上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褚溪云在对面的更衣间里换衣服,正低头系着纽扣,听到声响抬起头来,透过镜子瞥见她没穿鞋子的脚,蹙眉刚要呵斥,苏锦就冲过来一把从后面环住了他精壮的腰身。
褚溪云怔愣住,漆黑的眼眸随及掀起一抹暗影。“苏小姐这样投怀送抱,想做什么?”
凉凉的湿意从单薄的衬衣透过来,他结实的脊背陡然一僵。
“褚溪云,你别不要我好不好?”微小的声音带着哽咽的哭腔,犹如小猫软软的爪垫拂过心尖,让人怜惜又无措。
“你,”他强忍着回身将她拥进怀中的冲动,眸底闪过挣扎,终是冷了一张脸,“你这样纠缠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腰间的小手松开一道口子,下一秒,身前一暖,一团柔软撞进胸膛里,紧紧的贴合缠绕。
褚溪云目光所及,是她瓷白的一双纤细大腿,昨日因为衣服湿透,她现在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他的长T恤,因着倾身的动作,隐隐透出惹人遐思的春光。
至于上面就更加过分,薄薄的衣料下,里面什么都没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