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其乐融融的,可苦了楼下的邻居。
这顿饭又吃的时间有点久了,楼下的邻居终于是到了忍耐的极限。
沉重的脚步声从屋外响起,然后是犹如打雷一样的敲门声。
“谁呀?”
叶母有些生气的向着门外吼,不过还是从餐桌边起身去了大门处。
“是张家嫂子啊。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快请里面座。吃了没?”
叶母看对方寒着一张脸就知道招惹到了对方,笑眯眯的跟对方说着。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面人,她是想让这样的热情来消融对方的怒气。
以前街坊邻居都是散居着,各家有各家的小楼跨院,不存在这样的矛盾。
自从拆迁后,家家户户都搬上了高楼大厦,几十年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掉的,很多时候就会造成这样的矛盾,她应对起来也有一定的经验。
“哟呵,这是虎子回来了啊。还跟我们二傻子在喝大酒呢。我说怎么你们楼上现在赶道场一样的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把我家的小孙孙都吓的哇哇大哭的。”
对方可没有跟叶母客气什么。直接大踏步进了门,忽视了她的殷勤。依旧冷着一张脸,一扫饭厅中的情况就尖酸刻薄的说开了。
“莫不是张婶?多年不见,越发的年轻了,虎子都不敢认了。”
叶小虎撇下二傻子起身招呼。
他大概也了解对方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建筑水准就这样,要想做到完全隔音是不可能的,加上大家的习惯也没能养成。有个宴请什么的,在所难免的会不同程度的扰邻。
他呢,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所以才这么热情。
“哟呵,好听的话都被你们家说完了。我张婆子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年轻个狗屁啊。我说虎子,你这么多年不归家,在外面浪荡也就算了,怎么一会来就尽干些缺德事啊。”
显然对方是打算得理不饶人的,依旧极尽所能的损着让她家人不爽的人。
“您消消气,我给你倒杯饮料好不好?”
叶小虎想要息事宁人,赶紧给叶母使眼色。
叶母也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冰箱方向去了。
“喝个锤子的饮料啊。你个二流子现在在那里高就啊?怎么也不见你家媳妇跟你一起回来。”
对方压根就不搭理叶小虎想要牵引她到沙发上安坐的意思,怒气冲冲的喷。
“我虎哥可是在给一个大老板负责安保工作呢。”
有些喝大了的二傻子接话了,对于他这个无业游民来说,能全权负责一个大老板的安保工作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而且他还从叶母那里听说叶小虎的薪酬不低,所以他一直是引以为傲的。
这不对方一说,他就脱口而出了。
“啥,安保。说的那么好听干啥。老娘是没有文化,可还是懂你们这些大头兵退伍后一般都是给人家当保安的。不过就是一群看门狗罢了。”
这人是铁了心要恶心下叶小虎一家的,所以怎么难听怎么说。
这大抵也就是处在底层人民的大体处事方略,邻里的小辈们在外面打拼,他们闹不清你们的底细,平常见面又少,所以冲突也少,碰面的时候一般都是互相吹嘘下后辈们如何如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