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意安漆黑的眼眸微动,说:“你过来一下。”
防人之心不可无,徐初初不动,轻声细语:“这倒是不太行呢!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您是长辈,但是我与您单独相处。恐怕不妥当吧?”
陶意安扬扬眉:“你怕了?”
徐初初俏生生的感慨:“这年头,激将法不好用吧?而且,谁又知道您会不会陷害我呢?毕竟为了将我扫地出门给您闺女腾地方。您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吧?若是您找个裸男在房间内陷害我,难道我说的清楚么?或者……”
徐初初眨眨眼,声音轻了不少:“若是您自己亲身上阵呢?我总归不得不防吧。”
陶意安眉头蹙紧,沉声道:“胡说些什么。”
徐初初似笑非笑的看着陶意安,抱着双臂,她换了一身裤装,倒是并不给人先前的羸弱感。反倒是带了几分气势。
陶意安这时倒是为女儿担心了些许,这个徐嘉惠,不简单。
“我们谈一笔交易。”
陶意安果断说完,转身进了一间房。
徐初初迟疑起来,虽然并不是很相信陶意安这个人,但是到底是在廉家。而且,她也不是一个很谨慎的人。稍微一想,就跟了上去。
她的第一诉求是离婚,第二诉求是干翻廉家。
那么最起码第一诉求,他们还是可以沟通的。
徐初初跟着陶意安的脚步进入房间,刚一进门,陶意安就一拳挥了过来,徐初初条件反射闪开。她迅速抬臂,用胳膊肘撞陶意安。
陶意安措手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徐初初突然往后一仰,腰压倒最低,修长的腿直接就扬起砸在他的肩膀。
陶意安冷笑一声,松开她扫了过来。
两人你来我往,倒是过起招来。
徐初初家里开武馆,飒爽利落,只是徐初初的身手好,徐嘉惠这具身体到底孱弱。不过是几个回合,徐初初明显落了下风。
徐初初力求速战速决,抬脚踹向了男人的关键位置。陶意安一个闪身,快速上前几步,瞬间将人压住,抵在了门上。
徐初初手臂刚一扬起,就被他一手扣住。
他握住徐初初两只手,腿则是别住了她的腿。
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他低头看她,眉心紧锁,冷冷:“你不是徐嘉惠。”
徐初初冷笑一声,反问:“我不是徐嘉惠是谁?难道是你闺女陶紫凝吗?陶部长,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似乎很不像话吧?言犹在耳,您就动起手来。还真是君子,谦谦君子。”
她嘲弄的语气真是让人讨厌。
不过陶意安却没有被她影响,反而是紧紧的盯住她:“徐家家风严谨,徐老爷为人作风谨慎老派,根本不会让女儿习武。徐嘉惠性情温婉和气,读书的时候文采十分惊人,但是体育等学科统统不行。我倒是想问问,你哪一点像徐嘉惠?”
他一只手落在了徐初初的脖颈,捏住:“说,你是什么人!”
徐初初深深看进陶意安的眼,一字一句,冷然说:“怎么着?调查过我?可是你又确定,你调查的真的是我吗?陶意安,有本事你现在捏死我!”
她一点都不示弱,与陶意安视线胶着在一起。
陶意安收紧手指的力道,沉声:“你当我不敢?”
他加重力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谁。”
徐初初脸色已经憋得有些红,她盯着眼前的男人,桀骜不驯:“我是你妈!”
陶意安冷笑出来:“不知死活!”
他手指正要再次收紧,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岳父大人,您还在休息么?我是语修啊。”
徐初初眼看陶意安分神,迅速抬脚,毫不犹豫的踢在了那处。陶意安瞬间松了手,捂着关键位置,后退几步,脸色通红。
徐初初抓紧机会,一个健步上前,一脚踹在陶意安身上。
他撞上沙发,发出扑通的声音。
门口的廉语修听到房间内发出怪声,疑惑:“岳父大人?”
陶意安压根不理会廉语修,他迅速起身反击。徐初初早就防备着,关键时刻,她一下子拉开房门。
陶意安毫不留情的一脚直挺挺的踹在了廉语修身上。
廉语修一下子飞了出去,撞在走廊的墙上。
咣当,昏了过去。
徐初初抓紧机会,冲出了门,一溜烟……跑了。
陶意安看着昏迷过去的廉语修,又看着已经溜了的徐嘉惠,胸膛剧烈起伏,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