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以来,山河是左右为难,无言以对。
犹豫了半天,才硬着头皮试探了一句:
“主任,我若说……是靠、靠推拿治好的,您、您肯定不信吧?”
听完如此低级的谎言,鲁国忠端直白了山河一眼,连话都没说,显然是不信。
见状,山河只得叹了口气,直言道:
“唉,鲁主任,那这件事……我真的无可奉告了。”
“啊?”
对于这个答案,鲁国忠是即失望又诧异,捉摸了两下问道:
“无可奉告?为什么啊?是你不能说,还是不愿说呢?”
鲁国忠也瞧出山河面带难色,便追问了一句。相隔几秒,就听山河略带歉意的回道:
“我、我……不能说!”
在这件事上,山河其实很清楚,他是理亏的一方。
若纯粹是私事,那他是可以想怎么治就怎么治,想不说就不说。好比之前在山洞里给白露治伤,他无需向任何人汇报。
但魏叔的事,性质就不一样了。
准确的说,那是一起医疗事件。是二院中医科的医生,为一名患者治疗的公事。
既然是公事,那鲁主任就有权询问救治的细则。作为下属,山河也有义务向其告知。
但如今,他却以“无可奉告”四个字强硬的回绝了主任,难免心生愧疚,刚说完就低下了脑袋。
听过山河的回答,鲁国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再没急着开口,反而眯眼望向山河,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过了十来秒,他忽然面色不善的说了一句:
“山河,给老魏看病的事,你代表的是咱们医院。你若不说清看病的细节,我可是有权责罚你的。哪怕将你调离或……开除,都不为过。这点你可清楚?”
听到“开除”二字,一旁的秦小豆惊讶的“啊”了一声。
而山河也是面带痛苦,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很显然,他并不愿失去这份梦寐以求的工作。
但权衡之下,回想起自己对师傅和师姐的承诺,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见这般威胁都不起作用,鲁国忠也看出了山河保密的决心。
但他可没打算轻易放弃,随即改变了策略,挤出一个宽慰的笑容,说道:
“不过,看在你治好了老魏的份上,我也可以不责罚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一听有希望留下了,山河立马来了精神。
“条件就是……由我来猜你是如何治好老魏的!”
“啊?什么意思?”
见山河是一脸迷茫,鲁国忠竖起了三根手指,解释道:
“既然你不方便说,那就由我来猜,这样你就不为难了嘛!当然,我也不多猜,只限三次。若三次还猜不中,今后我再不过问此事。如何?”
“噢,是这样啊。那、那要是猜中了呢?”
“若我侥幸猜中,你就不可再欺瞒,必须如实告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