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刚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头顶着一个束发嵌宝紫金冠的小帅哥,正趴在自己的床边一脸殷切的看向自己。
刚刚被疼醒来的张延龄,看着小小帅哥一脸的迷茫:“你是谁啊?”
“阿舅,你不认识我啦,我是小寿啊!”
“小寿,”
听到小帅哥的名字,张延龄瞬间的想了起来了,眼前这个坑舅的小帅哥不就是自己的小外甥朱厚燳嘛!
张延龄再次打了个喷嚏,然后把被朱厚燳掀开的被子拉过来盖在自己身上。如今时间刚刚进入弘治十年的寒月(农历十一月),正是天气大冷的时候。要不是张延龄睡的是暖炕,就小太子拉开他被子那一下,定然要让张延龄冻感冒喽!所以才说,熊孩子坑舅舅呐!
小太子朱厚燳显然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热情似火的爬到了张延龄的床上,然后双手用力一拽张延龄刚刚盖好的被子,张延龄赤.身果体的样子再次暴露在空气之中。
“阿嚏!阿嚏!阿嚏!”
张延龄刚刚恢复温暖的身子再次感到一阵寒冷,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赶忙揪过自己的被子,再次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朱厚燳一看二舅张延龄再次把被子盖在了身上,不满意了,“阿舅,阿舅,你快起来啦!太阳都要晒到屁股啦~”
张延龄听到小外甥的问话,无奈的答道:“小寿,不要闹了。你二舅受伤了,你不知道吗?”
“阿舅你受伤了呀?伤到哪里了呀?”
听到小外甥朱厚燳的问话,张延龄自行把被子掀开,直指身上绑满的绷带问道:“你刚刚掀了我两次被子,你就没有看到吗?”
小太子朱厚燳看着张延龄身上绑着七橫八竖的绷带,不由的好奇的问道:“阿舅,你这是在搞行为艺术么?”
“行为艺术?!”
听到小外甥的问话,张延龄差一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老子,嗯,不对,是老舅。老舅为你们老朱家抛头颅洒热血,身上负伤多处,你小子竟然说你老舅在搞行为艺术?
哪个大才教给你的呐?!
唔?难不成还有别的穿越者不成?
朱厚燳看到二舅张延龄好像陷入了沉思,再次问道:“阿舅,你难道不是在搞行为艺术么?那你怎么把自己裹的像个木乃伊似的?!”
张延龄还没有想明白“行为艺术”的问题,小外甥就又给了他一个惊喜。
“木乃伊?小寿,这些词语都是谁告诉你的?”
张延龄现在是真的怀疑有其他穿越者出现在大明了,不然为什么全都是一些后世才有的词语。